我家的规矩你知道,你这是明知故犯,按规矩,我都能把你送衙门,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不把你送衙门,贪墨的银子交出来,你走吧!”
掌柜的还要哀求,梁志诚冷着脸,“这已经给你留了脸面,你用梁家名义得罪了人,还得我出面向人家道歉,还要赔偿人家,你觉得你还能留下?”
掌柜的含羞退下,懊悔也来不及了。
书铺掌柜短视,得罪了人,梁志诚处理了掌柜,又一路查询才找到苏晚枫,此时他是万万不敢得罪苏晚枫的。
旁边看着的人就在嘀咕,“这人得罪过郭秀才?”
“我看是,要不然郭秀才这么好脾气的人如何把人拒之门外?”
“郭大光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就把人给带来了呢!”
那给梁志诚引路的人觉得自己委屈死,“那我哪里知道他得罪了郭秀才啊,我还想这是郭秀才哪里结交的富贵公子呢!”
“行了行了,都盯着些,别让他欺负了郭秀才!”
于是各家各户好奇的目光都变了,变得恶狠狠的。
梁志诚进不了苏晚枫的门,眼看这左邻右舍目光也变了,只能让车夫把车赶到树荫下,自己在车上等待。
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孩子们放学了,这些孩子回家还得干活,太晚回去可不行,反正如今也没多少科目,教学时间足够了。
但见孩子们纷纷响亮地喊着,“先生再见!”
苏晚枫在门边点头,一边道,“路上小心,不要去河边,一径回家,切莫招猫逗狗!”
孩子们纷纷回答,“知道了!”撒欢一样跑了。
梁志诚赶紧过来,苏晚枫眉头皱了起来,有人高声道,“郭秀才,要不要帮忙啊?”
梁志诚赶紧拱手,“郭先生,在下是来赔礼道歉的!”
苏晚枫倒是意外,她先是回了邻居的话,“不用,多谢了!”
然后侧身让梁志诚进去,梁志诚让车夫把车里的礼物搬进来,苏晚枫拦了,“这个暂且不必,梁少东先把话说明白。”
梁志诚只能让车夫暂且别搬,自己随苏晚枫来到中屋。
苏晚枫拿了个粗瓷茶杯,给梁志诚倒了一杯陈皮茶水,她这里孩子多,茶水是常备的,冬日茶水放在炉子上温着,其余季节就不讲究了。
苏晚枫也供不起真正的茶水,只陈皮水是能行的,橘子皮自己晒,晒干就是可以泡茶的陈皮,泡的没了味再换新的。
梁志诚也不嫌弃,喝了半杯子,然后看着苏晚枫,站起来作揖,“小子特来向先生赔罪!因着我家掌柜有眼不识泰山,导致先生无端受辱,这实在是梁家的过错。”
苏晚枫淡淡道,“好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同贵书铺银货两讫,不存在辱不辱的。你家掌柜无非是怕我去给别家书铺写话本子,我可以告诉少东家,经此一事,我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已经不想写话本子了。”
梁志诚苦笑不已,“这实在是我家的错,先生就是责骂小子,我也是应该承受的。”
苏晚枫道,“不必如此,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就这样吧,寒门敝户的,也招待不来贵客,少东家请吧。”
梁志诚知道自家是把这位晚枫居士给得罪狠了,只能把姿态一再放低。
苏晚枫冷笑道,“少东家这是何意?我已经说了不再写话本子了,你又想如何,难不曾是想我给你立个契?”
梁志诚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岂敢有此想法。”
他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这是一百五十两银子,是梁家补给先生的,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苏晚枫看了那包银子一眼,“怎么说?”
梁志诚道,“按照规矩,先生的书买的好,理应有分成,是书铺掌柜贪了先生的分成,我是特意过来把先生应得的分成交给先生。”
苏晚枫脸色好看了很多,“那倒也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