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也是,抬出了公主,她保住了嫁妆,那么哄小郡主高兴也是值得的。
笑闹了一翻,小郡主道,“我娘又在给我相看了。”
朱露白道,“哪几家啊?”
小郡主道,“左不过那几家,不是这个侯府就是那个国公府,我觉得好烦,不想嫁人。”
朱露白很赞同,但在这个社会几乎不可能。
她只能泛泛安慰,“公主肯定会给你找个四角俱全的。”
小郡主叹气。
朱露白什么意见都不会给,她心里明白,公主同意她过来陪小郡主,就是知道她虽然嫁了人,但和小姑娘没两样,圆房都没圆。
这样就不用担心朱露白在小郡主面前口无遮拦,还有就是朱露白的谨慎识趣和分寸。
太过阿谀奉承的,小郡主自己就看不上,太过高傲的小郡主也不会喜欢。
朱露白就是恰恰好。
其实这种交往本就不平等,一个可以随心所欲,一个却要处处小心。
天气越来越热,朱露白也不想出门,待在院子里吃冰镇西瓜多舒服,知了叫的人昏昏欲睡,午觉醒来,很快就要吃晚饭,这日子简直丝滑的不行。
边关在打仗,朝堂水生火热,后宅一片安逸。
康明帝看着战报,战场呈胶着状态。
太监报称太子求见,康明帝让太子进来,太子一脸怒容,“父皇,不能在任由姜薄统领大军了,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
朝堂上很多人都在弹劾姜大将军,说他杀良冒功,排除异己,还有不少别的罪名。
康明帝道,“他怎么了,能把敌人拒国门之外,他就是有功的。”
太子道,“他杀了陈文!”
康明帝道,“那陈文违抗军纪,姜将军杀不得?”
太子道,“陈文不过是喝了一点酒,又不是在战时,这就该死吗?父皇,姜薄狼子野心啊!”
康明帝拿起桌上的黄玉盘龙镇纸向太子扔过去,“放肆!姜大将军为国戍守边疆,你不说人家辛苦,居然还敢污蔑,你这不孝子!”
太子都惊呆了。
康明帝看起来怒气勃发,不但训斥了太子,还让太子罚跪,直到太子体力不支倒下才罢休。
康明帝听太监禀报说太子无大事,就是膝盖有淤青,可能这几日无法行走。
康明帝觉得疲倦,那陈文是太子派去分姜薄兵权的,但姜薄又不是三岁小儿,京城去的人想要混一些功劳他可以松松手,想要他的兵权,他可会放过?
说来说去,太子还是太自己以为是,太心急了。
战事胶着,这就是姜薄给朝廷的回应。
康明帝不知道姜薄拥兵自重吗?不知道姜薄不把皇权看在眼里吗?
大荆朝朝廷沉疴积弊,康明帝知道又怎么样。
别看姜薄一直使人催讨粮草,但朝廷从未给足过,姜家军却依旧剽悍善战,在边疆那一片,姜薄已经是无冕之王,朝廷如何辖制他?
到了晚上,康明帝去看太子,太子欠身行礼,康明帝按下他,“不用多礼。”
父子相顾无言。
康明帝打起精神,儿子还是要教的,“你说要处置姜薄,那我问你,如何处置?”
太子道,“下圣旨,让他解官职回京自辨,另外派人接管边军!”
康明帝笑笑,“那他要是不尊旨呢,你如何把他押解进京?”
太子瞪大了眼,“他敢!”
康明帝看着太子,“姜薄如何不敢?我们又能拿他如何?姜薄要是被你这么一逼,直接造反你怎么办?”
太子还是不能接受,“京师有一十万将士,还有各地卫所……”
康明帝道,“都比不上骁勇善战的姜家军!且,你能赌吗?”
赌姜薄不造反,赌京城那些少爷兵打得过姜家军,赌姜薄不会打开国门放蛮人进来烧杀抢掠。
太子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