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想用一把餐刀做到这种地步,身上肯定也会留下不少痕迹,除非当时城堡里只有两个人,又或者其他人都对自己没有威胁,否则即使再有仇恨,用这种方法去虐杀另一个人,未免太蠢了。
更何况,如果是仇恨的话,为什么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泄愤式的攻击可不会让每一击都精准地集中在咽喉处。
所以虽然方法有些粗暴,但这应该就是灵做的吧?尽管在她那个世界里,灵只能通过通灵者来接触活人。
不过这些事和她都没有关系。恐山安娜并不关心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她现在生气,只是因为这个死不瞑目不肯消散的灵,弄脏了浴缸,让她没办法再泡澡。
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突然照亮了整间浴室,恐山安娜的手上结印,就以眼前这具尸体为媒介,将这个灵召唤了回来。
恐山安娜看着缓缓出现在她眼前的灵。无论原本在这个副本里应该变得多恐怖的灵,在通过她的力量被她召唤出来之后,都会变成她熟悉的模样,并且会恢复成能够交流的状态。
但是,这个灵,非常丢人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甚至不是守灯人。
他记得他是受到邀请来这座岛上旅游的游客。
另外,他是一个人来的。
……
……
库洛姆和鹿目圆顺着艺术长廊往前走,很快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的东西看起来更多一点,一眼看去,能藏东西的地方有很多,只是这却已经不是重点了。
库洛姆提着灯站在中央的茶几前,看着桌面上那个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才出现了的一盒游戏——应该是游戏,盒子上的图案很花哨,似乎是棋子类的游戏。
库洛姆试探性地伸出了手,触碰到了那个盒子。盒子的触感很正常,而且并没有被封死,所以库洛姆很容易就打开了它。
盒子里有一张游戏地图、一些棋子和骰子、还有一些游戏卡牌道具。这是一个“人生游戏”。
库洛姆展开了游戏地图。
从开始的起点出发,到终点,每一个格子里都是人生中可能会发生的事件。有些是会带来好运的好事,也有些是会带来厄运的坏事,玩家会通过骰子的点数来决定每一次前进的格数,然后根据格子内的文字来决定该做什么。
库洛姆仔细看了看格子上的文字。
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太过恐怖的事件,大多数的事件都和金钱有关——这也是盒子里的那些游戏钱币的用处。
什么出车祸住院要付的手术费,上学要支出的学费,又或者是中彩票而得到的意外收入,正常打工收获的工资。
都是很正常的事件。
即使是出车祸这种事件有些危险的格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至少文字和其他格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意外身亡”的格子还是有的,只是这种事情对“人生”来说应该也很普通吧?
库洛姆有些不确定。
她没有从这张地图上感觉到任何异常,这张游戏地图在煤油灯光下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是那种灵异游戏,所以那种“经典”到连她都能知道的“剧情”,好像也不会发生的样子。
“这些卡牌……”鹿目圆拿出了放在盒子里的那叠疑似是道具的游戏卡牌,看着卡牌上的内容,“这个游戏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道具卡牌也很正常,都是一些可以增加游戏性的卡牌。库洛姆在盒子底部找到了这个游戏的游戏规则,规则显示,这些道具卡牌无论是在对方的回合还是自己的回合,随时都可以使用。而得到卡牌的方式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棋子移动到写着“捡到一张不知道是谁落下的游戏卡”的特定的格子里。
这种格子在整张地图里只有三个,而且只集中在前半段,大概是因为只有在人生最开始的一小段,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才会有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