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饭店也不可能做的比这更好了——他又不是没去吃过。
而在美好的食物之外,就是那些充满了冒险跟刺激的探案生活。
他常常想,就如同跟奥格尔曼小姐是一个伟大的美食家相对一样,福尔摩斯也是一个伟大的侦探,两个同样出色的人让他的生活变得不再无聊跟烦闷,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
呃不能说完全超过,但是也差不多吧,结束了晚餐之后,221b的几个居民饭后闲聊的时间里面,赫德森太太像是变魔术一样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四张门票。
“我朋友帮我搞到手的,现在欧洲最红的歌唱家,安德烈·卡布罗的巡回演唱,要去一起看吗?”她神秘兮兮的说。
欧洲,尤其是法国跟意大利,艺术家简直就像是批发一样,一茬一茬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冒出来几个天赋特别好的,让自己的名声响彻欧洲。
“去倒是可以去,但是赫德森太太,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的说话?”华生被感染的也小声的询问道。
“啊,这可是一个声音可以媲美法里内利的歌手呢。”赫德森太太轻咳了一声,暗示道。
不管是因为宗教问题还是习俗问题又或者是社会上面对于女性抛头露面工作的难以接受之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反正在十六世纪的时候,一种超脱了男女性别的歌手出现了——让男孩儿在发育期间还没有变声就被阉割掉,以保持他们声音的既有女性歌手那样高音域,又有男性歌手所具备的力量感的阉伶。
赫德森太太说的法里内利就是上个世纪末一位著名的阉伶歌手,他的名声简直响彻整个欧洲,不知道多少人为了他而着迷疯狂。
现在这位安德烈·卡布罗,如果他的声音真的可以媲美法里内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他肯定会在欧洲再次掀起一波浪潮。
米亚满头黑线的看着小声嘀嘀咕咕的赫德森太太跟华生医生,一脸无语。
多大点儿事啊,至于像是做贼一样吗?
不过她还是愉快的接受了赫德森太太的邀请,在第二天吃完了午饭之后坐到了剧院的包厢里面。
“ scia ch039io ianga ia cruda sorte,
e che sosirilibertà!
e che sosiri”
就像是当初的法里内利将亨德尔的作品唱出了令人心碎的感觉一样,这位安德烈·卡布罗先生的歌声也唱出了他埋藏在心中的痛苦跟不甘,高亢的声音在歌剧院中响起,带来的是令人难以言喻的震撼。
“啪啪啪——”一曲结束之后,观众们起立疯狂的鼓掌,表明了他们对于这个歌手的喜爱。
这对于向来高傲自持的英国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唱的真好”米亚也眼泪汪汪的站起来鼓掌,她觉得自己触碰到了这个歌手的灵魂——一个被锁链锁住了的安德洛美达(仙女座传说中被献祭的公主)。
所以她不但把手都拍红了,还专门从小手袋里面掏钱出来购买花篮送给这位歌手,“就风信子吧。”她对剧院的服务人员说。
风信子附加的涵义要少一点儿,起码没有玫瑰那么丰富,在剧院只给出了那么几种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这种不太会引起误会的话比较好。
“我也跟这位小姐一样。”一直冷静的歇洛克也从钱包里面掏出了钱递给剧院的服务人员说,引来了对方的一阵惊愕。
“我希望在剧目完结之前能够看到花束摆放在舞台的前方。”然而侦探先生才不管这人的想法呢,直接把人一堆,关上了包厢的门。
这都什么眼神啊,他只是送个花篮感谢一下对方给他的提示而已,又不是玫瑰花,至于用那种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吗?
歇洛克哼了一声,把椅子往后撤了撤,靠近了角落。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