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历史。即使上面的葡萄产量越来越低,味道也不怎么样,但他依然在家中为这个老朋友保留了一个位置。并在那下面放了一个躺椅,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葡萄架下面晒晒太阳,也许还可以来一个小憩?
米亚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老人。
因为院子里面虽然植物不多,但是这里的地面却并非是坚固的水泥地,而是青石板,加上几棵打理的很精心的树木,构成了一个将要衰败,但是却没有彻底衰败的上世纪中期的建筑。
这明显不是苏珊娜这个对植物完全没有兴趣的人会做的事情,那就只有那位已经故去的老人会做。可惜他过世之后这些曾经被认真打理的树木并没有继续享受优渥的待遇,如果不是西雅图的多雨天气,大概现在已经出现了缺水问题了。
“好吧,随你,只要你不在院子里面设置捕鼠夹就好。”苏珊娜喝着米亚特地磨制的意式浓缩,耸了耸肩说。
她对生活环境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把这里变得更好她也不会介意。
就像是萨拉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住在家里面的时候一样,她总是钟爱各种生活享乐,把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就像是爸爸一样。
现在萨拉的孩子愿意接过这项工作她很高兴,至少她每天都有香醇浓厚的咖啡喝了,而不是在需要提神的时候只有可怕的美式能选择。
相对来说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真的确定要我们称呼你米亚而不是露西吗?”
早上起床的时候,米亚突然之间告诉她,要她以后称呼自己米亚而不是露西这件事让苏珊娜吓了一跳,这孩子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那个代表着父母爱情结晶的名字吗?
“非常确定。”米亚看了一下位置,把柠檬盆栽放在了一个更容易晒到阳光的地方,“我昨天梦到了外婆,她说她更喜欢曼齐亚娜这个名字,而不是糟糕的露西。”
“呃——”苏珊娜喝咖啡的动作停了一下,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米亚出生的时候本来按照家族的传统来说,曼齐亚娜才应该是她的名字,而不是露西。但萨拉坚定的把露西放到了教名的位置,而不是曼齐亚娜。
“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把卢克雷齐娅念短了一点,但是居然真的是露西,这太可怕了!”玛利亚对这件事十分怨念,对着大女儿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美国人的不靠谱,教坏了她的小女儿。
然而最终还是无法阻止她的外孙被冠上露西的名字。
“而且我也不想要去意大利度假,外婆对我说去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米亚抬起头认真的对苏珊娜说,“生理学上的父亲到底是谁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我爱亨利,他是我唯一的父亲。”
过去的这几天时间里面,米亚终于看完了萨拉有关露西父亲的所有日记,也看完了萨拉的所有作品,大概推测出来了往事的轮廓。
萨拉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美国浪漫主义诗人,她的作品在一些小众圈子里面很受追捧。因为她的诗作既不像是一些古典诗中的隐喻过多,让人读起来十分困难,需要参考各种资料进行解读,也不像是那些过于现代的诗人的作品,直白的毫无美感。
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是米亚读完了她作品之后的感觉,同时也从诗作里面获得了一些信息。
萨拉的记忆中,她跟露西的父亲是在橄榄园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那天他打死了一条蛇,然后推倒了她。
露西一直困惑于这个男人是谁,因为四年前她去意大利的时候就观察过,却没有找到那个人。这让她一直苦苦的研究着母亲留下的日记中那首诗作,并试图找出其中的证据。
但实际上这首诗并不是写实的诗,它藏着众多的隐喻。
撒旦在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时候变身为蛇,那条蛇也许并不是真的蛇,而是象征着欺骗与虚伪的魔鬼;同样的,橄榄园是耶稣遭到背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