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总是好的。”牧骁坚持,并深深看她一眼:“可能我还能有幸见识下你的英姿。”
思央斜他一眼,不再拒绝。
从车库到酒店房间,短短一段路程,出电梯才走两步,思央顿下脚步,跟在她身后的牧骁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在思央房门前蹲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思央对他道:“你先回去吧。”
牧骁点点头,没问什么,转身离开。
这边动静惊醒那道身影,蹲坐的身影动了动抬起头来。
明亮的走廊灯下,映照着祥珍惨白的脸色。
打开房门把人让进去。
祥珍站起来的身体微微摇晃,身后靠着房门见思央要去给她倒水,她的眼睑蒙上一层水雾,水雾逐渐的汇聚最后凝成泪滴滚落下脸颊。
“我把孩子打了。”
思央一顿,看她脸冒虚汗的样子,放下水杯快步过去扶住她:“你这刚打完胎就跑出来,真是不想要命。”
坐到沙发上,祥珍用手背捂住眼睛,嗓音嘶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没了清白,没了爱情,连最后的尊严都被人扯去,还有……
手摸索的摸着肚子,逐渐攥紧。
“那岂不是正好。”思央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点:“过去的就别再遗憾,未来也无需忧虑,从头起步,现在更需要珍惜。”
或许是因为思央的安慰,祥珍心头郁堵的情绪挥散些,身体小产后带来的虚弱感都好了很多。
见她有看开的意思,思央拍拍她:“小产伤身,你身体本就不好,现在你也别想太多其他,照顾好自己,当然如果你实在空闲,就多想想以后的打算。”
以后的打算……
程海诺那边回不去,她也不想回去,在医院的时候她犹豫再三后,打了通电话给程海诺,无人接听,那一刻祥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下定决心,找医生手术,在抛弃肚里那块肉的同时,也和自己的无望的感情做个道别。
她孙祥珍的尊严不容践踏。
“我想求你一件事。”祥珍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一只密封的小瓶子和一张文件夹,:“我,我留下了小孩的DNA,还有检测报告,我想要吉普赛付出代价。”
哟,难得。
思央本以为以祥珍的性子,会自己一个人去找吉普赛,还想着怎么劝解她,没想到一朝回头,智商也跟着回来,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那些渣滓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思央也心疼她。
不是任何女人在受到那样的伤害后都会勇敢面对,便是能坦然,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公众处理。
“你想好了?”
祥珍没有犹豫,把瓶子连带着文件都递过去,从她决定留下这些东西,就已经不会再做后悔的事情,后悔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余生她只想为自己活着。
祥珍来的也凑巧,思央才把吉普赛的哥哥给弄进去,吉普赛还没想到怎么处理他,现在机会就来了。
鹰和吉普赛的事情,思央没动用O给她的人脉关系,改换个方式。
法治社会,怎么能容忍这种败类人渣的存在,对普通人民来说都是个威胁的存在,作为生长的红旗下的正直好市民,思央觉得十分有必要曝光这些人。
媒体这类存在,很迷,从来不嫌事大的存在,就差没想着全世界每天都有爆炸吸引眼球的新闻。
思央这送上门来的资料很抢手,别说她连那些人的犯罪证据都准备,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弄,人家都坐到这一步,很会趋利避害的媒体觉得这任务不算大,再说闹大才好,闹大了那些领导们为了面子也不会让这群渣滓们继续毒荼社会。
事情如思央预料,媒体发声,再加上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蹲在铁栏杆里面的鹰和小弟们和刚联系的律师还没谈好补偿怎么赔,就被提上去再次重审,要是坐实那些事实,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