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柳青平,你本是饱读诗书之人,却做出下流苟且之事,枉为读书人,愧对孔圣,本府今日革去你秀才功名,日后三代内不可参加科举,来人,将柳青平痛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包大人最后丢下一张签令,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一声令下,就将石永靖,石家村村长,还有柳青平都按在地上痛打。
板子拍在皮肉上,那一声声闷响,痛得他们哎哎痛叫不已,柳青平本是书生更是不堪,没打几下就涕泪横流,不断求饶,哪儿有半分书生骨气。
石清也被吓得不轻,哭得稀里哗啦,左看看亲爹被打得鬼哭狼嚎,右看看旧爹也是哭得撕心裂肺,最后犹豫犹豫还是跑去想阻拦衙役打亲爹。
衙役们看他小也不能真的对他怎么样,就把他拉过一边去。
石清见没办法,就跑过去扑到沈离垢身边:“娘,娘,你不要告了好不好。”石清还不懂判定即将结束,还以为只要沈离垢不再告,他的亲爹旧爹就不用挨打了。
“清儿……”沈离垢咬着红唇,被儿子这么央求,即便已经下定决心,坚定下来,也被他哭得心肠如揉碎了般。
不全是心疼石清,也是为自己而苦涩。
她生了这个孩子,没有养过他,对她不亲是应该的,可是这么大的孩子,难道还不知道是非观,如今求着她原谅那些迫害她的人,沈离垢实在是心头百般滋味涌上,忍不住掩面而泣。
桑博将军疼惜妻子,忙蹲下伸手揽她入怀,冷目扫了石清一眼,对这个孩子彻底地失望。
石清被桑博将军眼神一扫,如坠冰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往沈离垢身边凑去。
“沈离垢!”
包大人叫到她。
沈离垢连忙应声。
包大人在面对她后,神色暖和许多,语气也没那么刚硬。
“沈离垢,你本名为沈柔,改名离垢,寓意远离污垢,本府深感你所遭遇乃为厄难,石永靖所作所为世人难容,本府今日判定你与石永靖和离,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坐在包大人案桌侧后方的小书桌的一位中年儒雅书生闻声而起,他手上拿着两份写好的文书,将其递给等候在旁的展昭。
这是师爷公孙策根据包大人的判定,帮忙写出来的和离书。
沈离垢轻轻颤抖着,这不是害怕,也不是伤心,而是激动。
这么多年来,她都被以往是噩梦缠绕,心中一直无法安宁,无非就是知道,她还没有彻底地摆脱石家村的一切。
但是自今日起,一切就不一样了。
有了这封和离书,她沈离垢便和过去一刀两断,沈柔已死,世间唯独沈离垢。
展昭将和离书送来,先让石永靖签字画押。
石永靖刚好被打完二十大板,到底包大人没让衙役们往死里打,他虽皮开肉绽,并未伤到筋骨,只不过这会儿打完后,瘫软在地,简直像一条死狗。
再次见到沈离垢,石永靖也是一心想要挽回她,但事到如今,哪儿还有石永靖愿不愿的,很快在展昭的帮助下,他签字画押,然后轮到沈离垢。
沈离垢心跳得飞快,拿笔的手也是颤抖着的。
和离书,一式两份,自此沈离垢和石永靖再无瓜葛。
此案到此为止。
思央听完看完全程,也是心满意足。
包大人公平公正,这些人也受到了他们该有的惩罚,沈离垢也彻底地脱离苦海。
“当年我便说过,你我情断缘了,这块鸳鸯绣帕,我也撕成两半,既然绣帕已毁,自然再无复原可能。”沈离垢走到石永靖身边,将一直都系在手腕上的鸳鸯绣帕解下,但并没有递给他,而是丢进了公堂上燃着的一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