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他喝了一大瓶,像是要借酒壮胆,而后他要求把门打开,让我们站在门外看着他,这样如果有异样的话,我们能提醒他,他也随时都可以跑出来。
我和妈妈同意了。
光站着也什么事情做,我打开了手机,点开短视频的录制,将镜头对准了爸爸。
……
“怎么了?”唐郁看到了郁辜瞪大的眼睛,不禁开口问道:“你能看出这个老人的问题?”
郁辜挠挠头,“应该是脏东西。”
“该怎么解决?”唐郁问。
“用囍就可以解决了!”郁辜拿出符咒,“往上面一贴,让囍把它吃掉!”
那么要怎么办把符咒送到这家人手中?是他们自己过去,还是找玩家?
正在唐郁思考时,这个孝子贤孙又更新了一条新视频,标题叫#爸爸给爷爷换衣服#。
很温馨的标题名字。
点进视频,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哆哆嗦嗦捧着一套寿衣寿鞋走到了床前,“……爹!”
老人躺在床上,怒目圆睁地盯着这个中年男人,它的嘴巴仍旧张得大大的,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一口儿子。
中年男人颤抖着脱下老人的衣服。
老人的身躯僵硬,简单的穿衣脱衣变得尤为困难。
“爹,儿子来给您换寿衣了,您看,这新衣服漂亮吧?”男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大舌头,思维也很跳脱,他红着脸,像是酒上头,“是阿秀亲自给您挑的。”
“爹,您穿穿看,看看合不合身。”他结结巴巴说着这番话,不知是老人僵硬的身躯似乎真的柔软了起来,还是男人使对了力气,终于扒下了这身衣服,给老人换上了寿衣。
将这身寿衣换好,中年男人又不熟练地给老人换鞋,他期间不小心把鞋子穿反了一次,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后来经过提醒才把鞋子换好。
把寿衣寿鞋都换好了,那中年男人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也或许是累了,又或是两者兼有,他在床边疲惫地坐下,一动不动坐了一会儿,才有些麻木地低着头,看着瞪着眼
睛、长大嘴巴的父亲。
“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您挑好的棺材,给您风光大葬的。”男人伸出手,覆在了那青色的眼睛上,试图将那双眼睛闭上。
但当手移开的那一刻,青色的眼睛再次睁开了,对着中年男人怒目而视。
爹,您是还有什么不满吗???[”男人和老人对视,他挤出了一个笑,“是儿子之前不好,儿子知道错了,等您进了棺材,儿子就给您烧香烧纸钱,给您烧一箩筐的纸钱,以后啊,儿子年年给您烧纸,怎么样?”
他说着又伸手试图将那双诡异的眼睛合上。
但随着他的手挪开,那双眼睛再次睁开!
老人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饿极了要吃饭,又像是在控诉着子女的不孝。
男人也不笑了,面无表情坐在床前,和老人对视,一个眼睛是青色的,另外一个眼睛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渐渐变红了。
不仅是眼睛,男人的脸也开始涨红,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物极必反,人的承受能力就像根弹簧,一旦超过某种极限,之前压得越狠,现在反弹得就越狠,男人突然吼道:“草你他妈的在不满什么啊?!”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好老子,我对不起我儿子、对不起我老婆,但绝对够对得起你了!”
“你是还想要我给你磕头,给你嘴里塞金子,给你哭丧吗?!啊?!死了就死了啊!没人想要你活着回来!”
“死了就死了啊!就死了啊!就什么都过去了啊!你还要回来干什么你还要干什么?!”男人突然拽住了寿衣的领口,像是之前儿子拽住他的领子那样,他恶狠狠盯着那双青色的眼睛看,把自己的脖子怼到了张大的嘴旁,口水唾沫齐飞,鼻涕眼泪也流了出来,“你想要带我去死吗?!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