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进来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
“你们少爷呢?”
“少爷他一早便醒了,吩咐我们不要打扰您休息。”听她的语气,似乎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加之早上应缺的特意吩咐,以至于此时她们对朝惜君的态度更恭敬几分。
朝惜君没有解释,不在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就算将应缺什么都没做的事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人信。
京城那个最贪花好色,嚣张跋扈的纨绔,抓了人竟然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大概路边的狗听了都会嗤之以鼻。
洗漱完,朝寒沅走了过来,昨夜她并未离开。
“我早就想来看你,他们偏不让,都拦着我。”朝寒沅上下打量着朝惜君,见他看着完好无损,似乎没受什么伤,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心中的难过却挥之不去,微红着眼睛,“你……你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除了当布娃娃和人形搓澡机,他什么都没做。
朝惜君倒是想说,但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荒谬,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半晌,才犹豫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朝寒沅只当他安慰自己,哪里肯信,眼眶更红了。
应缺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场景。
“嫂子你没回家啊?这么早就来看青青。”
他快步走到朝惜君面前,看着他穿上自己特意让人准备的淡青色竹影衣衫,只觉得这样的青青好帅好美。
“你瞧瞧,我把青青照顾得好吧。”应缺隐隐炫耀,青青跟着他,吃香喝辣,锦衣玉食。
不比跟着朝寒沅好一万倍?
朝寒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抢了别人的丈夫,还在对方面前炫耀,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还有,叫什么青青?那是哪里来的称呼?
应缺牵起朝惜君的手,“青青,我带你去用早膳。”
走时不忘看朝寒沅一眼,“嫂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啊。
”
朝惜君垂眸,被应缺牵着的那只手指尖颤了颤。
“应公子,我可以自己走。”他手中仍握着竹杖,却似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果然,应缺并未听他的话,“自己走哪有我牵着你方便,如果不是怕你脸皮薄,我还可以像昨晚一样抱着你。”
朝惜君:“……”
继抱他去搓澡后,还要抱他去吃饭?
不是朝惜君不想把应缺的话往单纯的方面想,而是此人的言行透着一股子我行我素、自己定义的风格,大约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能……或许……就连他本人也不是那么清楚。
朝寒沅在两人后面跺了跺脚,愤愤瞪了应缺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她依然要用自己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这个纨绔,他抢的是别人的相公!
用早膳时,应缺十分殷勤地给朝惜君夹菜,“青青,你尝尝这个,是厨子新做的醪糟米酿小汤圆。”
朝寒沅微微一笑,“应公子,抱歉,相公他虽酿酒,却喝不惯别人酿的酒,轻则呕吐,重则昏迷。”
应缺随即转移目标,“那尝尝这个,是目前时兴的百合汤,喝了对眼睛好。”
朝寒沅又是微微一笑,替朝惜君礼貌婉拒,“应公子,相公他体寒,大夫说他吃不得百合这种性寒的食物。”
应缺怜惜地摸了摸朝寒沅的额头,“青青你放心,待会儿我就进宫去,让姐姐给你派个太医来。”
朝寒沅:“……”
她一口一个相公,本是想提醒应缺,她和朝惜君才是夫妻,然而对方却视若无睹,无论她是挑衅还是如何,应缺都兀自岿然不动,既没有为她的挑衅生气,更没有因为她和朝惜君的夫妻关系发怒。
但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