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他,“青青,外面突然打雷,好可怕!”
朝惜君领着他回屋,“回来就不怕了。”
应缺依然表示:“我被吓到了,要亲亲才能好。”
朝惜君:“……”
朝惜君也实在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他哄过幼时的妹妹,没哄过这么大,这么高的弟弟,但他至少知道世俗情理,没有哪个十多岁的弟弟会义正辞严地要亲亲。
应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时候姐姐就是这么哄我的,现在不可以了吗?我长大了,和姐姐男女有别,可青青是男的也不可以吗?”
朝惜君面无表情:“……应该可以吗?”
应缺一脸无辜又单纯,“我觉得可以。”!
应缺翻开一本旧年案本,“让我瞧瞧,还有哪些旧案需要被推翻的,今儿我都做个顺水人情,想必将来相关人员不会亏待我的。”
“比如这个,被处置的是尚书的族人,等我让对方官复原职,想必对方也会很乐意不再针对我姐姐。”
“还有这个……”
应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竟仿佛忘了现场还有个被他拿来获利的工具人。
他刚刚描述的宏愿多好,他得了好处,那些需要人背锅的人也得偿所愿,冯御史物尽其用,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冯御史心里那个恨,几欲吐血,却又不敢吐,就怕自己吐血昏倒后,这人当真能让他在空白纸页上盖手印,再慢慢书写他的罪行。
且以皇帝那么偏宠此人的态度,说不定还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应缺帮了他们的忙,那在皇帝想要封他爵位的时候也不会再阻止。
竟是所有人都能靠着吸他的血赚得盆满钵满!
只有他!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噗!
鲜血喷出,染红了囚服,冯御史整个人精气神都下去了。
应缺笑盈盈看着他:“看来冯大人是没有力气说出每条罪状,那只好由本少爷代劳了。”
“写,皇商宋家,因被索贿不成,被害抄没家产,全家流放。”
“让我想想,还有谁呢,你原配夫人的族人,应该也很愿意拿回她的嫁妆和家产。”
冯御史努力睁大眼睛。
他故事想起来,应缺此人能精准指出话本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说不定也知道他到底犯了哪些罪,害了多少人。
如果对方愿意,完全可以将他真实罪行写上去,可他偏不。
冯御史心中那个恨,拼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争着说:“我说!我说!我要阐述罪行!”
宁愿自己认罪,也不能让这人给他胡乱安上罪行拿去自己谋利!
应缺失望地叹了口气,“冯大人这么识趣,真是好生无趣。”
他闲闲抬眼,示意狱卒把纸笔备好,“自己写吧。”
说罢,他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冯御史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应缺休息,自己却要撑着病体奋笔疾书。
应缺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冷得实在快坐不住了,想走的时候,冯御史终于写好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将罪状交给审案的官员,“照着这个罪状,去搜集证据。”
官员:“……”
要不是听过这位少爷在牢里是怎么威胁得罪犯认罪并自己写罪名,他都要怀疑这份罪状的真实性。
既然是犯人亲自写的,只要对方没想让家里一个活口都不留,应该就不会给自己增加罪行。
走出官衙,应缺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今天真是太辛苦了,要回家找青青亲亲。”
999:“……宿主,你不是好兄弟吗?”
应缺:“好兄弟就不能亲亲了吗?谁规定的?”
999:“……”
应缺:“老天爷也没这规定吧?不然它吱一声?”
天上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