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见崔拂衣中状元。
再上次,便
是年前尚未入冬时,时隔将近半年。
崔拂衣默然半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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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大户人家中的闺阁女子,都未有他夫君这般大门不出一门不迈。
原本他仍想反对,闻言竟略有动摇。
他不知应缺寿数还剩几何,却也知道,便是再有五年、十年,若未来当真如这般约束,余生能瞧见王府之外的次数也不过两手之数。
轻易便能数清。
连他从前一月也不如。
崔拂衣尚且有前半生自在,应缺却从生到死,都不得自由。
应缺仍握着崔拂衣的手,仰头望他,“夫人?”
他不必开口,双眼便能说话。
崔拂衣……崔拂衣竟不愿拒绝。
罢了,瑞王妃都这般说,想来偶尔去一次应当也无妨。
只是……
“夫君不怕有人认出我来?”崔拂衣想着明日若是戴上帷帽,应当能遮掩一一。
应缺:“那又如何,陛下赐婚,谁有话说?”
崔拂衣微微抿唇,“他们未必敢说陛下,却不怕说你我。”
他样貌未变,姓名未改,这般拙劣的掩饰,便是他从前同窗中最笨之人,也能认出。
应缺微微弯唇,“我体弱多病,无力争辩,若当真有人闲极若此,那便让他今后与我去九泉之下细说罢。”
崔拂衣心想,大约是无人愿意与夫君细细说道的。
翌日
崔拂衣一早便起身,换上昨日应缺特地要求的云烟蓝,便开始为应缺准备。
里衣,中衣,外裳,披风,斗篷,一应俱全。
最后还有一顶帷帽。
这本是为崔拂衣而备,然崔拂衣不用,反而给应缺用上。
当瞧着应缺乖乖为自己装扮,崔拂衣心中竟略感满足。
他似是找到了新目标,今后每日都为应缺装扮一番。
似乎比李嬷嬷教的针线有趣极多。
应缺头顶帷帽,瞧不见自己模样,却也能想到,如今的自己,堪比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连半点容貌也不得露。
虽知晓是崔拂衣担心他受风,却仍是略感无奈。
如此这般,上街又能瞧见多少?
崔拂衣围着他转上一圈,随后转头询问:“我在帷帽垂帘剪两个洞如何?”
应缺:“……”那他或许要带足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崔拂衣眉眼一弯,抬手将应缺头顶的帷帽摘下,戴在自己头上。
“未免夫君要与他人去九泉之下理论,这帷帽还是我戴上为好。”
“时候不早,走吧,夫君。”
*
今日并无特别,不过是个寻常日子,街上行人不算少,然往来行人见到应缺一行人,皆不自觉避开。
应缺并不低调,所穿之衣,所戴之冠,所佩之环,皆是寻常人也能瞧出的价值不菲,崔拂衣亦然。
身后数
名小厮护卫,瞧着便是大户人家出身。
京城虽然匾额砸到十人,其中九人是官,却也无人会愿意主动上前招惹。
一人在富贵街上闲逛一圈,却未有入眼之物,只觉这些全然比不上王府府库藏品。
应缺已许诺,“回府便带你进库房瞧瞧。”
思及日前王爷送来的两箱东西,崔拂衣心中微动:也如上次那般?⒁⒁[”
应缺:“只有更好。”
崔拂衣心道:难怪上次半分意外也无。
应缺当真是难得出门,便是不买,也要将每间店铺逛上一圈,左右轮流推轮椅乃几个护卫,身强体壮,并不累。
“春桃,你瞧见两只苍蝇了吗?”
首饰铺子里,应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