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在京城亦有几间铺子,青儿拿着乔棣棠的令牌调了一些人手,去查探那名伪装成富商的男子究竟是谁,可一连几日下来都没能查到任何信息。
听着青儿的汇报,乔棣棠眉头紧锁,再次确认一遍:“一点消息都没有?”
青儿面露愧疚之色:“没有,都怪奴婢办事不利。”
乔棣棠喃喃道:“不应该啊……”
青儿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再者,齐家在京城有好几间铺子,也有些可用的人手。
听杨花巷里的人说那男子时常过去,即便他是权贵总会留下一些线索,不至于藏那么好。尤其是像这种豢养外室的世家子,风流浪荡,多半没什么能力,行事不会太谨慎。
青儿:“奴婢也觉得奇怪,听伙计说那男子每次都来得晚,还不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让人找不着他到底住在哪里。”
乔棣棠:“晚上天色暗看不清,早上呢?”
既然来了,总要离开的。
青儿:“早上他走得早,几乎没有人在早上见过他,只有一个早起去集市卖菜的妇人见过他一面,但那时天色尚暗,看不清他的容貌。”
乔棣棠陷入沉思。
京城的世家子弟养外室虽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若真的养了外室,大家也不过会觉得这人风流,对其影响不大。将来照常娶妻生子,只需将那外室打发了便是。这男子这般谨慎究竟是为何?
若是成了亲的男子这般做后续是要避着正室,还能说得通。罗幕说过此人尚未成亲,他应该没什么需要避着的人。除非此人已经成亲,故意骗了罗幕。可是,骗罗幕容易,想要欺骗苏老爷却很难。对方是有头有脸的勋爵之家,苏老爷只需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晓。
而他能抹去自己的痕迹,说明他不是普通权贵的身份。
乔棣棠没想到这件事比她想象中更难查。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不是说那一家的老夫人派人来闹过吗,既如此,应当能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青儿:“奴婢打听过了,那一群人是晚上来的,来了之后就将门从里面关上了,那条街上的人本想去看热闹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听到里面隐约传出来一些女人的叫骂声、哭声,以及东西杂碎的声音。”
乔棣棠面色沉了下来。不仅男子谨慎,没想到他家里人也这般谨慎。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绝不是普通的权贵,即便再愤怒也会保全面子,又许是想掩盖什么一般。
罗幕在信中从未提过杨花巷以外的地方。在他常去的杨花巷里都找不着他活动痕迹的话,还能去哪里找这个人呢?
她认识的人中唯一跟他有过接触的就是苏家人,苏家人中,罗幕身边的阿欢和她最为相熟,可如今不仅罗幕不见了,阿欢也不见了。
再然后就是苏夫人了,苏老爷说苏夫人回岭南娘家去了,她给她写信她也不回。
苏老爷对于自己女儿的事情闪烁其词,显而易见应是知晓一些内情。苏老爷不喜欢罗幕,可苏夫人对女儿却是十分疼爱的。
苏夫人一向听苏老爷的话,若是苏老爷和她交代过,不知她会不会告诉自己罗幕所嫁何人。如今关于罗幕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一些猜测,并无实据,她也不好和苏夫人说些什么。
苏老爷……苏老爷……
乔棣棠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快速看向青儿:“你去查一下近一年来苏老爷来京城的话都去过哪些府邸。”
青儿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前一亮,道:“是,姑娘。”
乔棣棠想,苏老爷爱财如命。他一心想将女儿嫁给一个有钱有势之人,既然选择了那位富商,定是知晓他的身份,有利可图。他不会白白将女儿送人,一定会从中得一些好处。
她记得罗幕信中提过数次苏老爷来京城探望她。
那时她还有些疑惑,苏老爷一向不喜欢罗幕,为何在她成亲后会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