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下冷着脸提醒道:
“你就算是长在地里的大白萝卜,明天也必须给我去尉迟老将军那里练武!”
“哇啊啊!!”
“再乱叫尉迟老将军可要过来了。”
岁岁下意识闭嘴,虽然的确控制住了他发出声音,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气的在那里扭来扭去。
“快睡,尉迟老将军也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一点,实际上性格并不严肃。只要你的表现够好,他不会将你如何的。”
赫连君泽用心的安抚,在岁岁身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用处。
但凡他能表现好,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的表现压根儿就好不起来,才会格外焦灼。
第二天岁岁是被老嬷嬷喊醒的,习惯睡懒觉且有起床气的小柿子在听见嬷嬷的声音后,下意识往被子里面钻了钻。
试图借助厚厚棉被的遮挡,将所有恼人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小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今天卯时还要去尉迟将军的院子里学
武呢?”
一提到那个凶老头,岁岁大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动作迅速从被窝里面钻出来,自己抓起床边的袜子就往脚上面套。
老嬷嬷也凑上来帮忙,等岁岁换好了一身衣服后,外面丫鬟已经端上来了两碟点心。
岁岁一只手抓住两块,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点心往嘴巴里塞,生怕自己误了时辰。
等岁岁好不容易赶到尉迟将军的院子里时,赫连承已经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姿势十分标准。
岁岁偷偷看了一下尉迟老将军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他对弟弟的表现很满意。
说好了噢,看了弟弟就不能再看岁岁啦。
走到弟弟旁边正准备扎马步,尉迟老将军就将一个手帕递到了他面前,岁岁盯着手帕看了一下,又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把头扭回来,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给窝哇?”
尉迟老将军盯着他腮帮子上沾着的点心碎屑,皱着眉说道:
“先看看你自己的脸。”
“窝看不到……”
接过老将军递过来的帕子,岁岁像平常洗脸一样认真先擦了擦额头又擦擦眼睛,正准备擦擦鼻子再擦擦脸蛋的时候,老将军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动作。
将手帕给夺了回去,冷着脸帮岁岁把腮帮子上沾着的点心渣都擦干净。
“先跟着我,围着这个院子慢慢走几圈。”
上次岁岁病了那么长时间,赫连君泽为了他将最擅长给孩童调养身体的大夫都请到了自己府上来。
病愈后岁岁身子也一直好不起来,无意间听那大夫提及才知道,是因为平日里少了锻炼。
赫连君泽也不指望他能学出来什么名堂,只希望他能稍微康健些,免去病痛的折磨。
对于老将军来说是慢走,可对于长了一双小短腿的两个萝卜头来说已经是在慢跑,得咬牙才能追上老将军的步伐。
走了两圈,身上瞬间变得暖和了不少,老将军才开始教他们一些基本功。
赫连承生了一张和先太子十分相似的脸,老将军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起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老将军这一生将大半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战场上,甚至没有娶妻生子。
说句大不敬的话,在老将军心中,太子跟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难免会对赫连承多照顾几分。
赫连君泽在把老将军请到自己府上时,就已经跟老将军坦白他打算做的是什么。
当初导致先太子死在治水归来路上的人手脚很干净,就连陛下亲自派人去查也照样没有查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连陛下都已经放弃了这件事。
随着陛下年纪渐长,在许多事情上都觉得力不从心,太子却逐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