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却永远到不了。
而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减少。
某天,耳畔响起范北狠戾的嘶吼,由模糊到清晰,将他从浑噩的状态里拉出。
他站起身,看见前方两个泥人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肘击、膝凿……
正是范北与林虎。
原来,已经只剩他们三个了,那么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
林文轩站起来往上走,不再叩首前行,远离水线后,他靠着一棵树干坐下,心里那些恐惧突然就消失了。
现在还活着的人,与地狱恶鬼有什么两样,这样死掉,好像也没什么。
大雨下了那么久,世界上还活着的人有多少?又有多人成为了他人的粮食?
他吃了别人活下来,自然也该接受自己被他人吃掉。
胡思乱想期间,上方的战斗结束了,范北虽豁得出去、又心狠手狠,到底年纪小,身板差,被林虎双腿死死夹住脖子,活活勒死。
他大睁的眼睛里,满满的不甘心,至死也不愿闭上。
时间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林文轩只是麻木地往上爬,当他再一次感到饥肠辘辘时,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他抬头,林虎手握匕首,站在他的前方。
林文轩虚弱地笑了笑,一脸解脱:“虎子叔,我怕疼,你动作快点。”
林虎点头,挥动匕首,在匕首距离林文轩胸口一寸位置时停下,他想起了雨幕里,挨家挨户敲门送米的少年,那柄匕首就怎么也扎不下去。
先前,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对林文轩下手,他文弱没有什么力气,对他们这样的壮年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轻而易举就能杀死他。
但每一次把目光移向他时,他们就会想到雨幕里挨家挨户敲门的身影,所以,大家都默契地略过他,相互厮杀。
林文轩闭上眼睛,噗得一声闷响,刀入**的熟悉声音响起,滚烫的血溅在脸上,那么烫、那么灼热。
可他,没感受到痛。
他睁开眼,林虎心口插着匕首,鲜血汩汩而流。
“虎子叔,你……”林文轩愣住,脑海一片空白。
林虎静静看着他,脸上重新出现往日的和善,“好好活下去。”
。:,,.
闻言,林文轩大大松了口气,又逃过一劫,可以多活几天。
接过烤肉,他下意识搜寻起范北的身影,很快在远处一根大树旁找到了他。
他靠着树坐着,神情冷漠地吃着烤肉,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伤口被雨水冲刷得发白。
范北又反杀了一位大人吗?
目光扫过,很快林文轩就发现村里的几人都活着,先前与他们说话的两个外乡人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的日子,林文轩恍恍惚惚,只觉一直在叩首前进,但与山顶距离似乎没有变过,霞光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像是书中所说蜃楼,看得见,却永远到不了。
而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减少。
某天,耳畔响起范北狠戾的嘶吼,由模糊到清晰,将他从浑噩的状态里拉出。
他站起身,看见前方两个泥人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肘击、膝凿……
正是范北与林虎。
原来,已经只剩他们三个了,那么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
林文轩站起来往上走,不再叩首前行,远离水线后,他靠着一棵树干坐下,心里那些恐惧突然就消失了。
现在还活着的人,与地狱恶鬼有什么两样,这样死掉,好像也没什么。
大雨下了那么久,世界上还活着的人有多少?又有多人成为了他人的粮食?
他吃了别人活下来,自然也该接受自己被他人吃掉。
胡思乱想期间,上方的战斗结束了,范北虽豁得出去、又心狠手狠,到底年纪小,身板差,被林虎双腿死死夹住脖子,活活勒死。
他大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