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婉拒:“殿下,马上到了。”
话罢,姜晏乔面前帘子又被拉下。她见不到谢南川,只好重新坐端正。
正如谢南川所说,很快到上马地。她的驸马不用步行,转而骑马,和她一起出宫前往谢府祠堂。
到谢府侧门,谢南川下马揭帘子。姜晏乔下轿。
谢太师已故。她和谢南川需要入祠堂拜谢太师等谢家祖宗。
她是公主,谢南川是驸马。他们两人地位高,今日不用拜没做官反而从商的谢南川父母。反而到了明天,谢父谢母需要上公主府拜见她。
拜完谢家祖宗,姜晏乔直接和谢南川一道回公主府。
折腾了那么久,姜晏乔并没有疲惫。她精神极佳候着她在公主府的合卺礼。谁会不盼着和相爱之人喝合卺酒呢?
公主府正门上的绿油,配的铜环。负责送行的季将军沉默寡言,已站立守在门口。胖乎乎的云嬷嬷穿得喜庆带着人恭候着她。
姜晏乔落轿见着自己公主府,难掩笑意。
从今个起,这里是她和谢南川的地方。她为离开父皇母后难过,也为可以开府做主而高兴。
“殿下,驸马,请。”云嬷嬷热情接姜晏乔往里去,“新婚佳日,百官同贺,百姓同庆。皇恩浩荡,神明庇佑,子嗣绵长。”
姜晏乔拉上谢南川,巧笑踏足公主府:“谢南川,在公主府里,你便是主子。”
两边宫女太监无声恭敬行礼。
谢南川低声应答。
“我特意让母后带知潼去多选了些机灵的人。云嬷嬷是宫里老人,最会教人。知潼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你若有事,找她们就好。”
到了前厅,合卺礼的酒案已摆好。两人一人一案,相对用餐,行拜礼。有酒有菜,满满当当。装菜的器皿大半是御赐。姜晏乔特意挑了最喜欢的餐具,且点明让人在合卺礼用上。
伺候的人藏在隐蔽处。
云嬷嬷和知潼两人拿过宫女递上来的物件准备主持合卺礼。
按礼,公主需要和驸马左右分别,随后入座。偏偏这会儿的姜晏乔不讲礼也不讲理。
她忽地松开谢南川,拽起裙摆小跑到案间,深吸一口气,用力去拖酒案,试图将两酒案并到一起。
云嬷嬷和知潼见状不由惊呼:“殿下——”
姜晏乔穿着婚服,用力拉酒案:“来人帮忙。我要和谢南川坐一块儿。”
谢南川怔住,一时站在中央没上前。
女官知潼无奈将拿在手上的礼器托盘交给旁人,招了两侍卫跟着来到公主身边:“殿下,让他们来吧。”
两位侍卫力气很大,快速将酒案并拢到一起,合二为一。
姜晏乔见酒案成功在一起了,扭头望向谢南川。她扭得太快,全然忘记脑袋上的头冠有多重,一下扭到脖子。
“嘶——”姜晏乔疼得冒泪珠,又扯出笑脸哄谢南川,“谢南川,我们喝酒吧。”
谢南川被公主这样逗笑起来:“你没事吧?”
姜晏乔没动,还是一脸带泪珠的笑:“没事!”
谢南川慢慢走到自己位置上,没有坐下,也没去管云嬷嬷是不是还要按照规矩走,直拿起了桌上酒卺。
说是合卺,其实一人一半卺。他们各自喝各自的。
他双手捧着,朝着姜晏乔一拜。
姜晏乔忙也拿起自己的酒,朝谢南川一拜。这仓促一拜,脖子更疼。但姜晏乔不在乎。
两人一起起身,姜晏乔学着谢南川的动作,和他一起喝酒。谢南川抬手,她也抬手。谢南川喝下,她也喝下。
酒不好喝,苦。
姜晏乔皱起眉:“这酒怎么那么苦?”
谢南川对着公主解释:“寓意着往后日子,殿下与我同甘共苦。”
姜晏乔舒展眉头,勉强容忍这种强行吃苦的事。她落座:“我们只会同甘,哪里会共苦!我必然不会让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