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绷紧的侧脸:“哥哥别生气啦,送饭是误会啦,是我朋友整蛊玩的。”
我抽出他指间刚刚燃上的烟,扔到地板上,再把我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个拥抱的距离恰好能让我们听见彼此的心跳,也能让我看见他锁骨上崭新的伤痕,似乎不久前还渗着血,尚未结痂。
——他又受伤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角落,被我不知道的人伤到了。
我知道最后赢的人一定是他。也许他的敌人以绝对惨烈的方式败在了他的手里,但是……
他还是流血了。
会疼吗?
很疼吧。
就在我颤栗着想要摸上他那道伤疤时,他的手指已经轻抚上了我的颈侧。
“这是吻痕吧。”
他在问我一个问题,却用着陈述句。
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他的手却紧箍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和他对视。
他的表情冰冷,带着刺骨的嘲弄:“是被哪个男人玩弄后留下的痕迹?”
“没有……是我和闺蜜玩闹的时候……”
——他用啃咬的力度,一口咬在了脖颈那处吻痕上——太宰留下的痕迹。
很痛。但是这一次自知理亏的我没有敢喊痛,只是颤抖着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小声的呜咽。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他咬着我的唇,咬出了血,苦涩的铁锈味溢满了唇齿间,沙哑的嗓音浸满了尼古丁的质感:“我已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除了你。”
我蹭着他的颈窝,声音还带着隐约的哭腔和鼻音:“不会失去我的,哥哥,相信我……真的没有别人,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我抬手替他整理弄乱的衣领,他的怒火似乎终于平息了下来,这次落在颈侧的吻又和往常那般:“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
最后一次……相信我?
我还没有开口问他,他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人进来了。”
他把我放回到软椅上,一个闪身出去,闭上了门。
“果然在这里啊,中也。”那个耳熟的声音带着笑说:“消失这么久,还以为你和谁偷/情去了呢。”
——哐啷!
中也狠狠地锁上厕所的门,那样凶狠的气势,似乎整个门板都要被震碎了,可他把我放在隔间软椅上的动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知道。我知道。他对我的温柔和耐心是独有的。
可是我一直在欺骗他。
我利用他这份独有的温柔,踩踏他的信任,在他全无防备之时,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送饭给了他眼里最不可能送的人。
中也的眸底仿佛翻滚着乌云,悲伤而沉重,压抑着的愤怒和困惑像裹挟在厚重云层下的闷雷,隐忍未发。
我用眼睛描摹他这张美得锋芒毕露的脸,张了张嘴,却吐不出来一个音节。
他从兜里又取出一支烟,低头吸燃,星火明灭间,他缓缓开口,一只手插回了兜里,另一只手将打火机翻转在指尖打回玩弄:“不是说,乖乖在家等我?”
滑了丝的丝袜被我紧张的又抠弄的更破了些。我抱着膝盖在软椅上泪眼模糊地看他,露在空气的肩膀也在轻轻颤抖:“本来以为是要去另一家餐厅的……”
我从椅子上下来,安静地走到他面前,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绷紧的侧脸:“哥哥别生气啦,送饭是误会啦,是我朋友整蛊玩的。”
我抽出他指间刚刚燃上的烟,扔到地板上,再把我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个拥抱的距离恰好能让我们听见彼此的心跳,也能让我看见他锁骨上崭新的伤痕,似乎不久前还渗着血,尚未结痂。
——他又受伤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角落,被我不知道的人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