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的军营,像个疯子一样,大肆宣扬上帝要终止这场战争。”
“当时很多人都管他叫‘不死的神父’,因为不管我们多少次将他遣返回国,他却总能用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方法重新偷溜回来,顽强的像个怪物。”
“记得有一次,我们连队跟敌军打了一场激烈的遭遇战,伤员几乎将营帐都给占满了,重伤员就别说了。”
“更不巧的是,当时因为长时间的暴雨,道路已经被泥石流冲毁了,短时间内,医疗队和车子根本就进不来,当时那个混进队伍来的神父二话没说,撸起袖子戴上手套就开始给伤员们治疗伤势……”
“虽然很多人都说他疯,但他的外科手术是真的没的说,全连这么些个重伤员,他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三天两夜,靠着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愣是全都给抢救回来了。”
“那一刻,我觉得他比我都像一个战士。”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跟他成了朋友,很好的朋友,直到越战结束……”
“那时候,我从部队退役的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上他,想问问他,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并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给了我一封推荐信。”
“一封推荐我参加圣殿骑士选拔的推荐信。”
“我什么也没想就去了,在选拔过程中,我亲身参与了圣殿骑士的训练,虽说我完全跟不上强度就是了……”
“你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圣殿骑士选拔,教官给我们上的第一课是什么么?是医疗。”
“直到我见到教官拿起手术刀的样子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曾经也参加过这种训练。”
“后来,不出所料的是,我落选了,在训练营里甚至都没待够一周,就被人给踢出去了。”
“不过,我并不沮丧,因为我看到了我人生的意义,也看到了未来的道路。”
“后来,我选择跟那个男人一样,选择成为一名神职人员。”
“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成为一名正式神父的时候,他也已经成为我们那片地方的教区主教了。”
“1982年,一个普通的下午,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罗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还是去了。”
“等我在罗马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我非常陌生的华丽衣服,戴着冠冕,拿着权杖,身边还跟着一群位高权重的人。”
“是的,他那个时候,已经是神明之下第一人的教皇冕下了。”
“我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很久以前就跟我说过,他想当教皇,只有成为教皇,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但,那天过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知道他忙,每天,我都能在新闻上看到他的各种事。”
“他真的如一开始那样,在践行着自己的道路,竭力的想改变这个世界,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总感觉每次看到他的照片都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像一名……教皇了。”
“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或许是因为不愿想起吧……但,我始终记得那一天。”
“始终记得,他浑身血污满眼疲惫,却仍然挺直胸膛,微笑的告诉每一个人……即便是死神的镰刀落下,也没办法劈开他的手术刀,夺走哪怕一条生命!”
“不死的神父,那才是他一生的高光!”
马丁神父越说越能喝,越喝越能说。
直到瓶子里最后一滴威士忌都被他倒进了嘴里。
他才醉眼朦胧的躺在机舱沙发上,沉沉睡去。
张玄就这么静静听着他将整个故事讲完。
实话说,他并不理解,马丁神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