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从小养成了忍让、委曲求全、怯弱的性格。
今天她这般和父母刚,肯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这多年的委屈,是时候宣泄出来了。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小筑看着桑浅,泪水四溢的小脸上全是无法置信的伤心和绝望,“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说你……太过分了……我……我……”
桑浅没想到小筑这个时候还替她委屈,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微笑道:“我没事,无中生有的事,别往心里去。”
小筑哭得双肩抖动,泣不成声,她家大少奶奶,怎么这么好?
桑浅待小筑情绪平静后,和她说:“你给你哥哥打个电话吧,将你爸的事告诉他。”
小筑说过她哥哥对她很好,这么大的事,不应该瞒着他。
小筑摇头,“我哥没钱,告诉他,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我嫂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万一被气出什么问题来,可怎么办?不管了,都是我爸闯的祸,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人家的家事,桑浅也不好干涉太多,便没再说什么。
之后几天,筑建国和筑母几乎天天给小筑打电话,刚开始还苦口婆心劝她回家,后来见她铁了心不回,干脆破口大骂,说她狼心狗肺,不要父母,猪狗不如,将来定要遭雷劈。
小筑后来就不接他们的电话了。
晚上,桑浅洗好澡靠坐在床头看手机,敲门声想起,打开门,是纪承洲,手里还搬着一个纸箱,“下班了?”
“嗯。”纪承洲深邃视线落在桑浅身上。
她穿一条香槟色吊带睡裙,外面套一件同色系真丝披肩,衬得她肤白赛雪。
她骨架纤细,这套睡衣穿着更显高挑性感,尤其裙子下那双纤细笔直的大长腿,格外吸睛。
他眸色微深,“好看。”
她一直穿的都是保守的短袖长裤睡衣,纪承洲从京都回来那晚,要她的时候说脱她衣服太麻烦,扣子太多了。
隔天就让某高奢国际睡衣品牌店送了十套睡衣过来,全是裙子。
衣服清洗晒干后,她之前的睡衣就都被柳姨收走了,柳姨说是大少爷吩咐的。
桑浅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视线指了一下他手里的箱子,“这是什么?”
纪承洲抱着箱子进屋,“里面的东西你整理一下。”
桑浅跟了进去,“好。”
纪承洲将箱子搁在床头柜上,转身朝门口走,途经桑浅身边的时候,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她一边的披肩,露出圆润莹白的肩膀。
桑浅没想到纪承洲会做出这么轻浮的动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纪承洲将披肩又给她拉了回来,“不穿披肩也好看。”
桑浅觉得纪承洲在调戏她,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就是想看一下她不穿披肩是什么样,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完全是她想多了。
纪承洲放开她,又嘱咐让她记得整理箱子里的东西,然后离开了房间。
桑浅走到床头柜旁,撕开箱子上的胶带,打开,看清箱子里的东西,脸腾地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