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赵闽都同时发出疑问。
“她啊!”王占东一指赵闽。
老爷子和赵闽才同时发觉上了王占东的“当”,不过这是个很暖心的上当。
说动就动,当天晚上就把赵闽在公安局宿舍的物品搬了过来,还顺道在忙完之后回家的路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潇,季潇听了也放心下来。赵闽她当然认识,她也算是赵闽父亲的手下。
放下电话,才看见有一条未读短信,是米若琳发过来的:“已经证实有十几家企业先后在开发区成立前在桥河注册,基本上都是加工企业,有厂房、有设备。”
看到这条消息,王占东心头火气,本来忙碌几个小时还觉得今天的心情不错,又被勾起了心里的不爽。
第二天上班,原本想让陈珊给自己把最近在桥河注册的企业信息整理一下拿给自己,可是电话打到办公室,才知道陈珊昨天忽然离职了,留下一份离职报告,人今天就没有来上班。
连忙拨打了陈珊的手机,陈珊只说了一句:“高攀毕竟是我父亲,我妈推翻了原来的证词。我和我妈都不想知道结果,准备出国,不想再留在这里看到这些糟心事了。”
王占东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更没有任何理由去劝说。他和陈珊之间也并没有任何交集颇深的地方,不管是出自同事关系还是曾经在桥河村外的道路上短暂的尴尬香艳场面,都已经过去了。
放下电话的王占东又接连接到了张华的电话,卫肃老爷子安静的去世了。此刻的王占东也顾不上企业注册的事了,给墨岚和汪雪都说了一声,一行七八人赶去了卫肃家。
老爷子儿女都在外地,现在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只有一个孙子和张华在张罗着。张华说老爷子昨天晚上出奇的话多,今天早上他孙子去叫他的时候就再也叫不醒了。
“昨天我没过来,但是前天我来的时候,老爷子状态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这也说明老爷子没带遗憾。这一点,我要替卫家感谢你!”张华对着王占东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占东连忙拦住:“张主任,你这是折煞我了。”
“这是真的,多年的遗憾去掉,这大概也是他能平静离开的原因之一。”张华解释道。
身边的几个人只有王占东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陈珊电话里所说的消息,又让他感觉恐怕老爷子真的在黄泉之下还是会有遗憾,但显然没有任何必要提起这事了。
吊唁回来,已经又过去了一天,王占东心有不甘,去了陈珊家,第一家见到了陈珊的母亲,一个看上去并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人。
“我妈除了面对我,对谁都一样,包括我舅舅在内。”陈珊解释道。此刻的她也没了那种青春、活泼的感觉,很安静,反而呈现出另外一种女人味。
“昨天晚上,有一个老人去世了。”王占东开口道。
陈珊抬头看了王占东一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一个曾经参与了东临锰业关停协调的退休老人,他以为他已经没了遗憾,安静的离世去了。”
陈珊顿了一下,开口道:“王局,那是我父亲。而且我也不可能让我母亲改变主意。舅妈、表哥一大堆的亲戚,还有高攀的儿子,一个个的,我能受得了,我妈受不了!”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出去后想过还回来吗?”
王占东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但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道,谁又知道呢?这条路也不是我选的。”陈珊的回答同样有些迷茫,这个姑娘看样子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也不小。亲舅舅、亲生父亲、叔叔,但就这三个身份,她能坚持都不易了,又怎么能要求她去劝说她母亲。
没有了陈珊母亲这件事,高攀最多是挪用还谈不上侵占,当时的做法要说不是某些领导默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