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封里拿出信纸,只有薄薄的两页。
只是简单的对折,不是他熟悉的各种信纸折叠法。
放下信纸和信封,他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后躺在躺椅上,才从旁边桌子上拿过来信纸。
李元同志,你好:
见信如面。
分别已有58天,不知你还记得我否。
在白雪茫茫的原始森林里,总会想起那个陪我看电影的你。
总会想起水煮肉、白斩鸡、麻婆豆腐、干锅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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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大家都非常勇敢,与天斗,与地斗,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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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马上就要熄灯,就写到这里吧。
对了,你不用回信,回信我也收不到。
而且,我也不是总有时间给你写信,需要等待机会。
此致!
敬礼!
你的同志:赵秀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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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拿着信,不知道反复看了几遍。
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充满他的心房,由于太多,心里堵得慌。
不知多久,他坐起来,找到信纸,拿出钢笔,开始写信:
“亲爱的秀芹:”
突然停下笔,不知道该不该如此称呼,他的脸红的吓人。
放下笔,那种思念和负疚感撕咬着他的良心,忍不住,给了他自己两个巴掌。
一左一右,对称红痕。
撕掉这张纸,在下一页信纸写上:
赵秀芹同志,你好:
日子过的飞快,居然已经过去了58天,恨不得我的记忆只停留在58天前。
东北的冬天难熬,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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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离开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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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报,心中稍安。
接下来就是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等待大雁南飞。
祝好!
思念你的人: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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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一个信封,把信折成飞机式样,小心放入信封。
用胶水封口,连同来信,送入空间,稳稳地送入一个抽屉里,里面只有两封信。
做好这一切,李元给茶杯续上热水,软倒在躺椅里。
拿过茶杯,看着水雾在空中飘散,眼神慢慢失去焦距。
第二天醒来,火炉已经熄灭,他仍然躺在躺椅里。
按部就班,生炉子,烧水,练功,吃早点,签到,出门上班。
这一套已经成为本能,无需思考。
刚到单位,就遇到了热情的领导,卢星宇。
“小李,早”。
“厂长早”。
“来我办公室坐坐”。
分宾主落座,卢星宇热情地帮李元泡好茶。
“小李,老王走的时候,说过你对接下来的工厂发展有个规划?”
“啊!是的,只是一些浅见,徒增笑柄”。
“呵呵,老王可是推崇备至,特意提醒我要多听听你的意见”。
“王厂长谬赞”。
“没有关系,我刚来,对机械厂了解不多,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无论好坏,你都可以大胆的说。
好的,我借鉴,不好的,我也不会怪怨你。
如果再推辞,那就是不给哥哥面子”。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一直带笑,让人非常容易放松,也愿意相信他。
“既然领导不嫌弃我的浅薄,那就就大胆胡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