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延迟了。可能要改高铁,不用起太早,要穿哪一件?”
沈南柯注意力落在手机上,不去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闻声才探头看去,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上勾着她的内衣在研究。
“你把行李箱拿过来我自己找。”沈南柯立刻放下手机从被子里钻到了床尾,盯着孟庭深肌理分明的后腰,他松松垮垮穿着一条睡裤,没穿上衣。宽阔的脊背上有着抓痕,长臂肌肉匀称,体力好到变态。
孟庭深把内衣整齐地放回去,把行李箱合上给她拖回来,沈南柯毛茸茸的脑袋从大红色的被子下面探出来。
他嗓子一动,抬手落到她的头顶很轻地揉了一把。
沈南柯晃着脑袋把他的手甩掉。
她从行李箱里捞出衣服,迅速缩回了被子。
孟庭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转身大步走向了衣帽间。
沈南柯穿好衣服从被子里出来走进浴室,孟庭深也穿戴整齐,站在那里刷牙。两个红色的杯子,孟庭深用了一个,沈南柯取了另一个,他们的牙刷也是同款,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沈南柯含着牙刷才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愣在原地。
她的头发炸成了蘑菇云,她顶着这个脑袋满屋子晃?
孟庭深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异样,他漱完口让开位置给她刷牙,拿电动剃须刀刮胡子。
沈南柯冷静地挺胸抬头,爆炸头不好看吗?爆炸头多好看,孟庭深是不是挺欣赏她的爆炸头?
早上孟庭深摸她的头是觉得好看还是好奇玉米须的手感?
她又看孟庭深,孟庭深看着她,放下刮胡刀过来亲她。沈南柯马上偏头避开,确认了,孟庭深根本不会在意她是什么发型,直男眼里只有接吻和上床两件事。
航班是延迟了,助理跟她打电话说改成了高铁,时间要重新安排了。她快速确定下来全部的时间,拿水打湿头发,扎了个高马尾。
她涂护肤品时,林韵过来敲门。
孟庭深开的门,在门口低声跟林韵说话。
沈南柯专心往脸上抹东西,掩饰第一次在婆婆家过夜的尴尬。
这房子隔音好吗?昨晚她没有叫的很大声吧?
孟庭深关上门走了进来,斜靠在古朴的实木桌子上低头看她。这桌子以前他偶尔当书桌用,闲置很多年,一直也没扔。如今成了她的化妆桌,他看不懂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沈南柯往眼睛里戴眼镜,按着书桌往前倾了些,仔细看她,“你的眼睛可以做手术吗?”
“凑这么近干什么?挡住我的光了。”沈南柯眨眨眼确定隐形眼镜戴好了,“小时候做过一次,没什么变化,我不想去试第二次。”
孟庭深靠回去,依旧看她。
沈南柯被他看的很尴尬,哪有盯着人化妆的?
“你是没事做了吗?盯着我干什么?”沈南柯往脸上涂粉底液,“孟总。”
“如今医学发达,跟以前不一样,可以再试一次。”孟庭深不想干什么,纯粹想看她,看不够,“我影响你吗?”
影响!
当着他的面遮盖自己脸上的瑕疵,她二十九岁了,不年轻,皮肤上开始有瑕疵了。
“失败了,我变成瞎子,是不是就斗不过你了?”沈南柯害怕手术,她害怕看不见的那段日子,所以她窗帘都要半透光的,她需要光,“孟总,你居心不良。”
昨晚她迷迷糊糊让孟庭深帮她摘隐形眼镜,他手抖,那么脆弱的地方贴着一片东西,尽管知道没有风险,他也怕。
“隐形眼镜有风险吗?”孟庭深拿起桌子上她的眼镜翻看说明书。
“你是我妈的亲生儿子吧?她以前不让我戴隐形眼镜的样子跟你现在一模一样。”沈南柯吐槽,“没有风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