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娜娜和她朋友已经将洛林拦住了。
距离远,她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只看到娜娜用手指指她——洛林回头,凌厉目光穿透空气,落在她身上。
娜娜和她的朋友四散逃开了。
艾薇硬着头皮走上去。
她叫:“老师好。”
洛林的语气和上课时一模一样:“艾薇同学,有事吗?”
现在的他双手戴着手套,在艾薇靠近的时刻,他甚至还几不可察地后退一步,似乎她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必须保持一定距离。
艾薇想,这次估计要不到了。
她还是坚持试试:“……我想要您的私人联络方式,请问方便吗?”
洛林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了。
这段沉默的时间,艾薇度过得非常艰难,就像被迫听100分钟量子物理学一样漫长。
洛林冷静地说出一串号码。
没想到这么顺利,艾薇有些惊讶。
她低头输入,诧异极了:“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嗯,”洛林声音沉沉,“上周你刚给我发了离婚协议。”
艾薇:“……”
她已经完整输入号码,屏幕上跳出名字,是她已经存好的联络人——
备注,赫克托。
那个神秘的、位高权重的丈夫,丧偶式婚姻的另一半,百分百匹配的伴侣,新婚之夜,拥抱她时冷淡克制但力气很大的手——
艾薇呆住。
……等等,她在思考。
赫克托……洛林……
僵硬过后,满脑尖叫警报的艾薇,干巴巴开口:“可是,我丈夫的名字是赫克托。”
“是的,”洛林垂眼看她,“洛林·赫克托,我签在结婚申请上的名字。”
他微微俯低身体,这个姿态能让他和艾薇平视。
但也拉近了距离——
艾薇记得,上课时,洛林这么做的时候,一般都是严厉批评某位学生。
她的脑子啪地一下死机了。
唯独身体习惯性地站得笔直、挺拔到像一株小白杨。
洛林问:“所以,你从未看过我们的结婚申请书,是吗?”
沉默在此刻成为一种变相的承认。
艾薇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她看到洛林的喉结,和他冷白皮肤上的青筋一样明显。
黑色衬衫严格地裹住脖颈,这统一配备的制服有着锋利严禁的线条。
作为训练官,洛林始终遵守着着装礼仪,一丝不苟地穿着制服,他所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有脸和脖颈。
就连双手也被包裹在战术手套中。
艾薇徒劳挣扎:“……我以为那是普通的模板,但,你,我,这——”
她的语言系统一下子紊乱了。
巨大的震惊将她如潮水般包裹。
艾薇意识到,洛林知道——不,他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她压根不认识他的?
他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说?
“关于离婚这件事,有许多条款,我需要亲自和你敲定,”洛林严苛地说,“晚饭后,来我宿舍找我。”
艾薇因为惊讶而口吃:“宿、宿舍?”
“教官宿舍,”洛林说,“你告诉警卫,他们会带你到我房间。”
艾薇小心翼翼:“我去你宿舍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洛林平淡地说,“最好别跳脱衣舞。”
艾薇:“……”
短暂的谈话结束,洛林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离开。
娜娜跑来,不安又兴奋地问她,有没有搞到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