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孔氏被气得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鸢则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房间,同时命人将孔氏赶走,并关上了院门。
孔氏在回院子的路上如痴如醉、恍恍惚惚:林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不,她不可能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她可怜的瑶儿啊,如今没了孩子又嫁入了皇子府,可该如何是好。
“母亲?您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明日学院休沐,林霄特地回家看看。他一回来便看到母亲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霄儿,你姐姐的孩子没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孔氏一边扶着林霄的手臂,一边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怎么会这样?”林霄惊讶地问道,他之前就听说姐姐林瑶有了身孕,虽然是未婚先孕,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当舅舅的期待的。
“都是林鸢害的……如今你姐姐嫁进皇子府的依靠都没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孩子,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你姐姐可就全靠你了。”孔氏越说越激动。
“母亲,您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姐姐。”林霄示意身旁的丫鬟将孔氏扶回院子,他觉得母亲的话有些匪夷所思,长姐并不像母亲说的那样,他还是要去揽月阁看看林瑶。
林霄去了揽月阁,碧儿说小姐在休息,他就吩咐碧儿照顾好林瑶,自己则折身去了潇湘苑。
林霄许久没来过林鸢的院子里了,小时候会经常来缠着林鸢玩儿,如今大了一是有了男女之别,二则是母亲不让他和林鸢来往,自然就淡了。
庭院中的青石小径蜿蜒曲折,假山巧妙地布置,宛如一座小山丘。院墙四周,竹林茂密,竹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再往里走,房檐下多了许多花草,林鸢来这不久时觉得院子里只有竹子有些单调,便叫小意她们在房下种了许多花草,凭添颜色。
林霄觉得这院子变了许多,比小时候更有生机了。
这时,知春从小厨房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林霄,她赶忙上前行礼,说道:“公子,您是来找小姐的吗?”
“嗯。”林霄轻声回应。
“那公子请在侧屋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传。”知春话音未落,便如疾风一般跑向了林鸢的屋里。
林鸢来到侧屋时,看到林霄正端坐在那里,她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这个弟弟了,似乎又有了许多变化。林鸢脸上挂着微笑,问道:“三弟,今日下学这般早?”
林霄赶忙起身,行礼回答:“长姐好,明日休沐,下学较早,所以回来看看。”
“哦,那三弟过来,是有何事?”林鸢开门见山。
“我……我刚刚回来时,遇到母亲了。她……”林霄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硬着头皮直说“二姐孩子没了。”
“哦,三弟是为了林瑶的事?姨娘说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如果她今日不联合外人坏我名声,那孩子也不会无辜丧命,各中细节我也不好说,说了怕你觉得是我个人之言。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了,相信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林鸢不想过多解释,自从上次与林霄一同查案,相处之后,她觉得这个弟弟本性善良,并未被孔氏教坏。
林霄赶紧解释:“长姐误会了,我相信长姐,我来只是想说,母亲她比较极端,还请长姐不要计较。至于二姐她从小被母亲惯坏了。”
林鸢说道“我与姨娘的事说不清楚,这事三弟就不要管了,你回去好好读书吧,秋围父亲对你期望很大。”
“是,那我先走了。”看林鸢没有留他说话的意思,林霄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走了。
林鸢觉得就算报仇,也是她和孔氏之间的事,如果林霄和林瑶不找她麻烦,她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七皇子府,沈溢是从街上走回来的,累的他一杯一杯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