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家,爷爷还在外打长牌,奶奶在家门口吃着西瓜,景玉鸣坐下来也一起吃着瓜,看着家门口外的小鸡吃虫。奶奶问了一下在舅舅家的事情,闲聊了一下老表在大学的见闻,以及过去几天和两舅舅家发生的一些事。
景玉鸣也给奶奶说了舅舅他们要借用手扶拖拉机一事,毕竟以前每年都是景建国开着机器去舅舅家帮忙收割,所以他就直接答应了,借用给他们也无所谓,毕竟那边是山坡上,人工进出挑草头很累,开手扶要快且一两趟就出来了。
&34;估计你舅舅他们用不了,你前面二姑妈昨天来说农忙的时候把机器赶过去用几天,他和两个儿子家,共三家轮流用,估计怎么也得一周时间吧,你舅他们家等得及?&34;奶奶看着景玉鸣问着。
因为秋收过忙的时候很容易下临时雨,要是没有及时收割和晒干,要么烂在秧田枯黑,要么长出芽臭掉,一年辛苦的劳作和期盼就成空。没有人同情,只有人嘲笑,所以农村都是比兄弟多,比家里牛多,比收割机器多,就是为了快收快晒。
&34;没事,这个事我来处理,两边以前都帮过忙,今年肯定没人去帮忙,看他们两家谁先来吧,反正机器放时间久了也容易坏,借出去用用也好,他们两家都不得罪,先到先得。&34;景玉鸣安慰着奶奶,然后继续吃着瓜。
没过多久,就进入秋收时节,村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忙碌的身影,镰刀的收割声,拖拉机的轰鸣声,挑草头的号子声,道场石磙磨稻谷的声音,一首首动人的交响乐在起此彼伏的知了声下完成每日的切换,记录着丰收大地的富饶与劳动人民的勤恳。
秋天的天空过于清透,仿佛被金灿灿的稻谷照洗过一般,刺目的阳光撒进这斑驳的大地,那山林也披着五彩斑斓的衣服,有金黄点缀,有暗黄映衬,为苍老的秋天平添了一份绚烂,仿佛告诉世人,它并没老去,还很苍劲有力。
景玉鸣家没办法参与这场秋收,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没有人来免费帮忙弄那几百担稻谷,所以景建国走之前把所有土地给前排王大锤家种,这样子保持了土地的肥沃,也让王大锤家增加了收成,农村的土地就是钱,尤其他们这种山窝窝里,人口多,耕地有限,自然秧田就成稀缺品。
回来几天后,大舅舅如约过来开手扶拖拉机回去,碰巧爷爷在外面打麻将,奶奶到村里姐妹家唠嗑。景玉鸣赶紧让大舅开走,还把盖草堆的雨布也让他带走,顺便给把家里一壶柴油让舅舅也捎走。
然后拿几根树枝把遮挡的布撑起来,这样子外面就看不出手扶没了,这就是别人待我三分热,我以十分回馈之,也是他做人的准则。
和大舅没有过多聊天,防止迟则生变。不然一会爷爷奶奶回来看到舅舅要开走手扶拖拉机肯定不让他走,有可能还去喊王大锤过来扯皮,那样的话大舅肯定是开不走的,所以景三毛抓紧掩护着大舅开出村,开上那条泥泞山路。
大舅那边田地都在山坡上,很多都是自己开荒的田地,所以东一块西一块,不是很聚集,收割起来就很费力又耗时。再加上是沙土,所以稻谷黄的要早些,他现在拉走也无可厚非,后续二舅家还要用,所以早点开回去他们的稻谷就更安全。
最主要是大舅一家对景玉鸣是真的没得说,以前老表在家的时候,暑假他基本上都在大舅家度过,吃喝全包,虽说没吃到什么好的。但对于那时候的他们,尤其正处于花钱的重要时期,家里能拿出来吃的都是可以换钱的,但是景玉鸣在那边没有受到任何言语讽刺之类,一家子对他依然喜笑颜开。
在叮嘱大舅路上开慢点后,他还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家。到家后,爷爷奶奶还没回家,景玉鸣就骑自行车到山坡间那些正在收割的秧田捡稻谷,那边的人已经在收割的秧田忙碌着,他要去那方拾穗,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