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景玉鸣在迷迷糊糊中度过一个不太平的晚上。翌日早上,温和的阳光照耀着这片战场,林子里安静的如同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一样。景玉鸣从松毛堆里钻出来,看着周边都是血淋淋的,证明昨晚上一场动物界的优胜劣汰搏杀就在身边上演过,而且过程极其惨烈,且也证明只要身在战场就没有永远的胜利者。
翻过松毛堆,景玉鸣摸摸饿着的肚子随便吃了一点昨天没吃完的饼,现在不敢以吃饱为准则,而是以能吃点为标准。休息会后,他就继续拖着松果上路,这一下子望天发现方向好像和昨天白天不一样,八成是迷路了,应该昨晚上慌不择路跑进了更深的山林间。
这一下子完犊子了,丛林生存法则没有学过,景家村在哪个方向都搞不清楚,这鸟不拉屎的深山野林怎么会有人进出。&34;完了,完了,这是迟早要被野兽给吃咯。&34;景玉鸣一个人看着这满山荒林自言自语说道。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适合继续背着松果赶路,搞不好人就没了,松果要了也没什么用。
然后向着太阳的反方向走,一路边走边看有没有吃的,看看有没有可以做成叉子之类的防身用,为今晚继续过夜做准备,可惜没有李沐的水平,不然可以弄点麻醉的草药防身。
走了好久,太阳已经快偏西了还没出山,看来已经搞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又饿又渴,这辈子再也不进深山了,就在一阵迷茫的时候,看到一个坐在牛背上穿着斗笠抽着旱烟的老农从前面山路经过。
景玉鸣那是犹如见到真神下凡一般,对着上天就是又哭又喊,然后不停向老农招手和飞奔而去,终于赶上了那个老农。
&34;老爷爷,请停一下,我是景家村的人,在这迷路了,能带我出山吗?&34;景玉鸣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个老农。他大约六十岁左右,脸上一道伤疤特别明显,褶皱布满脸和手,白胡子拉碴,眼角还挂有眼屎,皮肤黑灿灿,特别的瘦,不是旱烟还在冒烟都以为是个死人,他穿的自制棉袄,双手筒在袖口,嘴巴还在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34;呀,你是景家村的人?你爸爸是谁?这里距离景家村可很远哟小娃娃。&34;老农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小娃,两眼放光,殷切的问着景玉鸣家里人的名字,这一刻仿佛神仙佛光照射一般暖人心,让景玉鸣非常心安,找到了依靠一般。
然后就给老农说了他爸是景建国,他在景家村小学读书,昨天出来进山捡松果,然后在大山里迷路了,昨晚上就在这山里过了不平凡的一夜,自己带的粮食和水也都喝完了,只剩下一下捡的野果充饥,今天已经大半天没有吃饭喝水,就想出去,不然家里爷爷奶奶都要着急了。
老农一直就这样笑眯眯的听着,脑袋快速的回忆着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景建国这个人,其实他也不知道景家村在哪里。因为山隔山,人外人,听小娃的描述应该是翻过几座山才到所谓的景家村,和他的村在相反的方向,他属于中原省最边界的一个小村庄。
但,老农想着的不是景家村的事,而是怎么把小娃带回村里的事。随后老农从布袋拿了一块馍给景玉鸣吃,又给了一杯水。景玉鸣狼吞虎咽的吃了那个馍,如果仔细观看他就知道,刚刚的馍和景家村及镇上的馍有着本质区别,但是他没有警惕,因为老农成了他活着的唯一希望。
随后,老农就给景玉鸣说,今天太晚了,先随他回家,景家村距离他村还有几座山要翻,所以明天一大早他们一起开摩托车送他回村。景玉鸣很开心,连忙致谢,然后坐在牛脖子上,一老一小随着牛蹄子一哒一哒走前前去,又翻过一座山他们才准备出山,马上将走进另外一番天地。
景玉鸣他们出了山洞口,就突然豁然开朗,前面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山川阻挡。这一刻站在这个山洞口,哪怕是黄昏时晓,这里天空也格外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