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到中午吃饭时间,景玉鸣才感觉车停了下来,然后车箱门被打开,一个人过来把他嘴巴打开,扔给他一些吃的。
景玉鸣一看这个人不是外村人,然后他大声叫喊求救,没用,四周荒无人烟没有一个人。那人好像见怪不怪,过来就给他一大嘴巴子,让他老实点,不然一口饭都没得吃,吃完后再把嘴巴塞住,然后继续上路。
景玉鸣哭的天昏地暗,哭了一路实在没有眼泪了,也只能逆来顺受,心中就盼望着能活着回去看到爷爷奶奶。就这样继续颠簸了半天,车箱门再次被打开,他被拧下车来,天还没黑,一阵夕阳的阳光照射进他的眼睛,景玉鸣眼睛紧闭,还没适应这阳光,随后就被拉着向前走。
这里位于山脚下,周边都是石头山,很壮观,但是映入眼帘的事情却很丑恶。满山的工人在这里采石场,不过都带着脚链手链,绝大多数都是孩子,采石场周围还有人拿着棍子巡逻放哨,门口几只大狼狗看着。
靠近大门处还有几间砖房,这个人推着景玉鸣就到了最里面砖房,装修很豪气,靠墙边有个办公桌,桌子后面有个暗门,应该是休息室,不然也不会大白天里面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和一个很标致的姑娘从暗门走出来,男的边走还在提裤子,女孩很自然的边走边合着衣服,然后一扭一甩走出去,景玉鸣看着这个姑娘有点面熟,不过就是没有想起来哪里见过。
一个大约40岁长头发男人,很精干,带着大金链子,身上纹满了纹身,是个瘸子,人称&34;拐哥&34;,也是这里的老大。看到进来的人,拐哥就招呼他坐下,随手抽了一扎钱,又递给他一根烟。然后让外面的打手叫了一个姑娘,跟着进来的人一起出去快活。
这时候,外面一个看门的进来拉着景玉鸣出去,上枷锁,入厂干活,就这样景玉鸣正式在这里做起童工,负责搬石料。
那时候一些黑心工厂会和周边的人贩子做交易,收取那些被拐儿童,低价买来当廉价劳动力,进而节省生产成本,从而可以获取最大利益。
因为这个交易链成熟,且规避了闹市区,场区又戒备森严,几乎没人发现,所以人贩子乐于将孩子卖给黑心厂家,并愿意不断为其输送被拐的孩子,费用高而且没有后顾之忧。
这些童工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就被人喊醒,稍微慢一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天要工作15个小时左右, 在生病的时候,不也不让工人休息,还不让吃饱饭,有时因劳累过度,或者上厕所时间长了点稍有怠慢,就会被打手和监工拿鞭子抽或者随手拿个石头打,伤口就随便拿起一块破布一裹就继续干活。
至于棍棒侍候和辱骂更是家常便饭,更有的孩子被监工打成重伤,也不给医治,让他们在采石场自行治愈。
虽说他们是童工,其实就是拐哥的私有奴隶,进来了直到死都不可能有工资。提供给他们住的宿舍都是四面冒风的砖瓦房,连一张床一张床铺都没有,只能在身下垫着稻草,然后大家挤着睡,厕所就在房间旁边,臭味熏天。
这些弱小身板的孩子都在这里苦苦支撑,以前也有些童工尝试过逃跑,但四周的路已被拐哥给封死,而且他们也跑不过成年人,地形又不熟悉,所以最终都被抓回来。
抓回来后他们会被监工们用死亡进行威胁,告诫他们再逃跑就要付出生命代价,再加上一顿管教,就都服帖了。
饥饿和暴力的压迫让童工们纷纷继续留在场内的生活,因为“在这里能吃口饭”,这是很多孩子们的回答。哪怕没有好的衣服穿,没有床睡,甚至生病也没有人治疗,但是最起码还能活着,能吃到饭。
他们其中很多人本就是被家人抛弃或者为了一日三餐每天外面奔波,就算现在让他们出去也有可能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