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被薄荆舟给逼疯了?居然开始梦游……
洗漱完,她去了趟医生办公室,确定薄荆舟没什么问题后就直接去办了出院手续,“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帮你打电话叫江叔来接?”
薄荆舟靠着床头,唇角弥漫着笑意:“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就你脑门上那点伤,让你住院观察一晚已经是对它最大的尊重了。
但为了赶紧将这个麻烦精送走,沈晚瓷还是忍住了嘴炮,将医嘱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恩,伤口愈合前不要沾水,戒酒戒辛辣。”
现在是冬天,四五天不洗头也不会臭得特别厉害,不过对洁癖严重的薄荆舟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就是了。
男人懒懒散散的道:“但我觉得脑袋还有点晕。”
“那你想干嘛?”沈晚瓷皱眉,满眼戒备的盯着他,直觉薄荆舟这个黑切黑没安什么好心。
“你搬回御汀别院。”
“不可能。”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薄荆舟:“家里没有佣人,想喝个水也没人倒,你总不会希望我顶着伤回老宅让王姨照顾我吧?”
沈晚瓷无情道:“我也不会给你倒,其他照顾就更别想,至于回老宅……”她朝着薄荆舟咧开嘴,勾出一道十分虚伪的笑:“你请便吧,那是你亲妈,你都不担心刺激她,我还揽什么责任,巴黎圣母院又不是给我盖的。”
她昨晚就想出去吃宵夜,结果一直耽误到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精力继续在这里跟他耗着。
“你要是想一直住这儿也行,我给你请个护工,我可真是个负责任的好人。”
最后这句,纯属自我夸赞的自言自语。
这里是私立医院,人少床多,只要有钱,躺到死都不会被撵。
薄荆舟脸都气黑了,“沈晚瓷,你要去哪?我饿了!”
“我是把厨师拐跑了,还是把医院食堂给炸了?饿了就下楼吃饭,瞧把你给惯的。”
这三年,无论是点餐还是亲自下厨,沈晚瓷都是送到他面前的,当真是端碗就吃的程度,现在两人都要离婚了,还想她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
男人果然是不能惯!
从医院出来,沈晚瓷直接打了车回去。
她有点认床,昨晚没睡好,经过超市时随便买了包泡面,打算将就着吃点补个觉。
没想到出了电梯没走几步就瞧见站在她门口的薄荆舟。
这人不是应该回家,或者回薄氏上班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在这里?我现在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你是我妻子,照顾我是你的义务。”
这是来找保姆的?
沈晚瓷被他气笑了,“这种时候倒是想到我这个妻子了,你给夏迎春塞钱塞资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还有个妻子……”
她打开门,凶神恶煞的回头瞪着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动手了。”
薄荆舟的脸色有点难看,严格来说是从昨晚起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他冷着脸问:“谁是夏迎春?”
沈晚瓷翻了个白眼:“你亲爱的简唯宁小姐。”
男人皱眉,“我没给她塞过钱。”
“哦。”
他塞没塞过钱沈晚瓷早就不在意了,不过以简小姐的清高劲,如果愿意收薄荆舟的钱,当初也不会放着他这条捷径不走,非闹着要出国闯荡,想要谋一个能配得上他的身份,征得江雅竹的同意,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
不过这些,都与沈晚瓷无关,她现在只想快点吃完东西去补觉。
薄荆舟抬手撑住她关过去的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他的视线在公寓里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