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煜城蹙眉摇头,“抱歉,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晚瓷去找过我,可能是服务员收了钱却没有办事。”
毕竟那时候的沈晚瓷软弱可欺。
可不管聂煜城怎么说,秦悦织都觉得这男人在撒谎,“要不是因为你那款定制的、独一无二的腕表,晚瓷才不会认错人和薄荆舟……”
上了床,还被迫结了婚。
那时候晚瓷说她太紧张了,等人时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醉迷糊了,她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有人将她从位置上扶起来,她没看到那人长啥样,就看到对方手腕上戴着的表。
因为聂煜城曾说过,他那款表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一块,又有给服务员塞小费让他帮忙给聂煜城带话这个先决条件,沈晚瓷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聂煜城。
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也是她熟悉的。
她几乎没有防备就跟着人走了,中途她也试图想看清对方的脸,但太晕了,只能看到男人流畅的下颌,好像是聂煜城。
她问他结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男人当时还应了声:“恩。”
沈晚瓷便以为是同意了。
“腕表?”聂煜城今天正好戴的是那块表,他撩起衬衫袖口,“这个?”
这块表是后来薄荆舟送给他的,他原本的那一块……好巧,在几年前夜阑聚会的那一晚,丢了。
那块表虽然价格不菲,但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要不是薄荆舟在上次接风宴的时候提起,并且又送了他一块,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秦悦织心情不好,说话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怎么,你还有很多块定制表啊?”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聂煜城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他匆匆留下一句后便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507病房。
薄荆舟盯着从进来后就坐在凳子上,完全无视他的沈晚瓷,脸色很冷,声音更冷,“怎么?打扰你和你的白月光眉目传情,不高兴了?”
“……”
“要是我没下楼,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人跑了?”
“……”
薄荆舟不是那种会低声下气哄人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纵着女人给他甩脸子的人,在连问了几句都被无视后,他的脸色就彻底黑了,“沈晚瓷,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次不等沈晚瓷沉默,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聂煜城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惯有的温润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淡。
他看向沈晚瓷,“晚瓷,我有点事想和荆舟单独谈谈。”
沈晚瓷点点头,“哦,好,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而连说好几句话都被无视的薄荆舟:“……”
他的脸色早已黑得像个锅底。
沈晚瓷一走,病房的气氛就变得愈发紧绷。
聂煜城将摘下来的手表递到薄荆舟面前,“好用吗?”
看到这块表,再听他的语气,薄荆舟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色本来就冷,此刻更是凝了几分阴柔,“挺好用的,要是没有它,我还得想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聂煜城脸色一变,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冷,他近乎失控的将手上的腕表狠狠砸在薄荆舟面前——
“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
那晚他也喝多了,就在楼上的酒店开了间房,所以在第二天看到沈晚瓷和薄荆舟一起从酒店出来,便没有再提过结婚的事。
薄荆舟看着地上那块可以供普通人买一套房的腕表,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笑了一声:“那又怎样?聂煜城,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觉得是你的原因,沈晚瓷才和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