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薄荆舟杀人似的目光,顾忱晔将面上的震惊收敛了些,又抿了一口酒,半晌后才重新开口:“没有,不过你这种身体上的毛病,得找专业人士看啊,或者你喝点壮……恩……那个的。”
这种事,着实有点伤男人自尊。
平时他和薄荆舟哪怕口头上斗嘴几句,那也是兄弟间的互相调侃,这要成了真事,那些平时用来随口怼他的话就不太说的出口了。
一贯云淡风轻、哪怕面对再大的风浪也能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顾公子难得结巴了一下,说完后就低头给自己猛灌了两杯酒。
薄荆舟冷冷的瞧着他,看那样子像是要直接将他的头摁进酒里,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老子身体没问题。”
男人该有的反应和冲动他都有,只是到了最后一步总是卡住而已。
“哦,”顾忱晔拉长声音应了一声:“身体上没问题,那你是心理上有问题了?是不是只有对着沈晚瓷是这样?别的女人呢?”
“顾忱晔,”薄荆舟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你他妈可以滚了,喝这么多,也不怕醉死你。”
顾忱晔被荡出来的酒浇湿了手,第一时间想怼他,但看在他不行的份上,又把到嘴的话忍下去了,“你要是不想换女人,那就跟沈晚瓷明说啊,这年头柏拉图的恋爱也不是不能接受,说不定她真爱你,愿意包容你的……额……缺陷呢。”
心里想的却是,就你这狗脾气,我要是沈晚瓷,我都不愿意跟你。
薄荆舟:“……”
他抿着唇,脸色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变的好起来,顾忱晔这话听着好像是安慰,但却总感觉每个字都异常扎耳。
什么叫缺陷?
见薄荆舟不说话,顾忱晔干咳了一声又问:“还是你已经说过了?她接受不了?”
薄荆舟神色恹恹的,“她就是为这个跟我离的婚。”
“……”
“本来就对我避之不及了,我现在去告诉她,我不是不想碰她,是对着她不行,她不把拿扫帚把我打出去才怪……”
这都不叫追妻火葬场了,是直接烧成灰,还给扬了。
顾忱晔抬手摁住额头,半晌没说话。
他们没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灯,暖黄色的光照在人头顶,五官都被笼在了短发的阴影下,看不真切。
薄荆舟咬着后槽牙:“你在笑?”
“没有,”顾忱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又异常的缓,“酒喝太急被呛到了。”
信你个鬼!
到底是见惯了各种风浪的人,顾忱晔很快收敛好了情绪:“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前面都行,关键时候就不行了呢?”
即便是平日里无话不谈的兄弟,也不会过问对方这种私事,知道沈晚瓷和薄荆舟结婚是因为睡了,但再具体的……便不知道了。
他又不是变态,会对人家的床事感兴趣。
薄荆舟脸色难看的憋了半晌,才道:“只要一到最后一步,我就会想起之前在酒店弄伤她的那一次,她流了挺多血,后来还去医院住了两天院,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会手心冒汗,手脚发软,就什么劲都提不起来了,而且她对这种事其实也挺排斥。”
顾忱晔虽然不想嘲笑他,但实在没忍住,“你他妈大象投的胎吧?本来就没有实战经验技术差,还不温柔点,我要是沈晚瓷,别说排斥,阉了你的心都有了。”
薄荆舟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沈晚瓷,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顾忱晔:“……”
算了,跟个二哈计较啥?
“我这里有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等会儿推给你,你问问,指不定还有救。”
……
第二天,沈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