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叫她如何能够甘心,就算是不甘心也不能吭声。
反而要赔着笑脸,“是啊,凛哥儿,都赖婶婶的不是。”说着说着就掩着帕子哭了。
本来还想再栽一栽方幼眠,毕竟理清楚了大部分的银票,小部分的银钱还说不清呢,事情闹成这样,还有求于人,二房是不敢了。
“你家堂兄弟至今关在牢里,被人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地方又脏,夜里还窜老鼠,婶婶前些时日去探望,这不是心里急的,没有办法,只好出这个馊主意了。”
不好给方幼眠低头,二房叫崔氏,“大嫂嫂看着往日的情面,就宽宥我的错处罢。”
崔氏还是不说话,扬起脸看向另外一边。
一家子就没有松口饶人的,二房心里恨得牙痒痒,装模作样哭了一会,没有人搭理。
二房男人朝前面使眼色,二房最后还是转向了自始至终没有怎么说话的因头方幼眠。
“媳妇啊,你就看在婶婶往日里也算疼你,照拂过你的份上,就不要跟婶婶计较了罢?都是我老糊涂了,做事没有分寸,对不住你,哎呀...”
二房哭天抹泪,连带她身边的媳妇,还有做小的姨娘孩子们,瞬间来方幼眠跟前闹腾起来,活像是耍赖,分明放在还在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眼下又哭又抹花脸。
方幼眠静看着二房状似服软道歉的撒泼。
她没有开口,侧眼看向喻凛,他撩起衣袍坐下,好整以暇在品着茶水。
在这个家里,她人微言轻,向来没有什么话语权。
今日还是第一回,旁人碍于喻凛的手腕,家里总欺负她的人都焉巴低头了,给她赔罪,让她原谅。
纵然如此,方幼眠不想出头,她道,“二婶婶言重了,媳妇担不起。”
二房知道她好捏,性子软,不似长房其余的几位咄咄逼人,心里的一口气忍不住冲着她来。
“媳妇说这话,就是不肯原谅婶婶了?”
侧边的喻凛闻言拧眉,不轻不重砰的一声搁下茶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