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背着我签字了,我知道后特生气,可什么也做不了。”
“安言我一直说你是对不起致远的人,可我又何尝对得起致远呢?”
静静地医院走廊里,许宁静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落在安言的心上。
安言微微转身,拉住了许宁静的手,“宁静姐,咱们与自己和解吧!”
许致远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活着的人还有未来,不应该沉迷于过去的伤感,也该走出来了。
这是第一次安言和自己和解,她希望许宁静也可以做到。
许宁静似有触动,她突然笑了出来,回握着安言,“安言,重新开始吧!”
……
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灯终于灭了。
这次等到的是好消息,手术很成功,病人状况很好。
又陪着许宁静待了许久,眼看天黑了,才开车回去。
安言前脚刚走,后脚许达姗姗来迟。
“刚才那人谁啊,挺有钱啊,开豪车,你还有这朋友。”
许达吊儿郎当的说着,随便往那一靠,活像个大爷。
许宁静连看一眼都嫌弃,冷声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许达气道:“你做手术的钱哪里搞来的?有钱怎么不给你爹我?”
“你奶奶多大岁数了,浪费钱就能治好吗?”
“还有没有钱,给我拿点钱,这两天手气好,我再去搏一搏。”
许宁静忍无可忍,骂道:“老王八蛋,这里是医院,要钱就滚出去。”
“咱们家已经没有钱了,钱是我借的,是要还的。”
许达一步上前拉扯着许宁静,“谁借的?刚才那个人借你的?”
“她是谁?”
许达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是那个安言对不对!”
那个时候,安言才知道,宋寒声说,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就真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回忆总是痛苦的,连带着神经都跟着麻木,随后是心脏,刺痛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安言弓着身子,伏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平缓自己的呼吸。
她已经很少想到与宋寒声分手的事情,人就在她身边,她像一只鸵鸟选择了逃避。
她还欠宋寒声一句对不起,还欠他一句解释。
安言静静地没有说话,陪着许宁静等着许奶奶出来。
许宁静连瞟了几眼安言,沉默了许久说:“安言,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欠了七年,今天终于说出了口。
其实许宁静也知道,事情发生了,安言也是受害者,她弟弟的死与安言无关。
可人就是这样,明明想的很清楚,就是不想承认。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恨死安言了,为什么死的是自己的弟弟,不是安言。
命运就是造化弄人,她以为可以毫无愧疚的继续恨着安言,可安言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让她无地自容。
她弟弟这件事情当中,只有安言是那个始终如一的人,他们收了谅解赔偿金,也就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当年,案件到了最后阶段,武家来找过我们,要给我们两百万换一封谅解赔偿书。”
“我拒绝了,我并不想要钱,我只想要一个说法,也想看着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后来,武家将赔偿金提到了五百万,许达背着我签字了,我知道后特生气,可什么也做不了。”
“安言我一直说你是对不起致远的人,可我又何尝对得起致远呢?”
静静地医院走廊里,许宁静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落在安言的心上。
安言微微转身,拉住了许宁静的手,“宁静姐,咱们与自己和解吧!”
许致远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活着的人还有未来,不应该沉迷于过去的伤感,也该走出来了。
这是第一次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