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底下仰望山顶,觉得这是个容易攀登的高峰,可实际爬起来,却艰难万分。
刚开始还好,有被照顾到,与宋寒声十指相扣,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
微风亲吻着脸颊、嘴唇、身体,方方面面都被照顾到,不偏不倚。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上山的台阶虽多却也没那么累,以至于安言有了一种错觉,她是可以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天登三遍山。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走至半山腰,她打起了退堂鼓,腿酸疼酸疼的,腰也跟着酸的要命,不知不觉她被微风吹打的遍体鳞伤。
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宋寒声依然牵着她往前走,甚至在后面推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男人对登山有一定的热情,而安言的热情被宋寒声永无止境的顶撞,消磨的只剩下乏累。
她累到想要休息,可宋寒声却异常的精神,就跟个老畜牲似的,精力十足。
明明累的人是他,安言却比他还要累百倍,一点也不科学。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于是安言赶紧求饶。
她眼角挂着泪水,撒娇道:“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放过我吧!”
好不容易逮到猎物,宋寒声并不打算轻易放过。
于是哄骗着安言,“就快了,再忍一忍。”
“言言,乖!”
长的好看有一种天然的优势,让你不自觉的信了他的鬼话。
这句鬼话宋寒声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什么时候达到山顶他并没有说。
最终败给了美色,安言咬着牙坚持着,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宋寒声带着她往上走。
上山的路一点也不好走,每走一步腿肚子都跟着打颤儿,腰已经累的直不起来,扶着栏杆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
宋寒声依旧精神头十足,安言有些气恼,不都是第一次登山吗?凭什么他就一点也不累!
太不公平了!
气恼的安言张嘴咬住了宋寒声的肩头,锋利的小爪爪也在肆意乱抓。
苍白的脊背瞬间布满痕迹,那是被安言惩罚的印记。
她吃了苦头,宋寒声也别想好过,总要一起痛,才算公平。
惩罚的乐趣没能坚持太久,她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宋老板,我真的错了,再也不得瑟了,饶了我好不好。”
“太累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一遍一遍的求饶,并未得到宋寒声的怜悯,他就像是一个一直蛰伏的反派,终于露出丑恶的嘴脸,除非自己满意,否则誓不罢休。
宋寒声放缓下来,给了安言一次喘息的机会。
他恶趣味的抚着安言的脸颊,声音蛊惑,“你应该叫我什么?”
为什么不是选择题,这会儿哪里还有脑容量去分析题干,找出标准答案。
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安言急得差点哭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没有选项,安言只好试探性的抛出去一个答案,“哥哥!”
“不对。”宋寒声说:“该罚。”
话音一落,拉着安言极速向山上跑。
以前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现在是跨着台阶奔跑,快到安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在内心将宋寒声骂了一遍又一遍。
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做个选择题,偏偏来了个言之有理即可,答案千千万,哪一个才是正确答案。
距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宋寒声放缓了节奏,“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不对,惩罚加倍。”
安言吓得心口一颤儿,学聪明的她,这次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试探性的问道:“你喜欢什么,我便叫什么!”
这是个取巧的答案,正好对应开放型答案。
宋寒声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