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的新闻稿件递上去三次被退回来三次,一开始还有理由,后来连理由都有没有了。
敷衍的不要太明显!
安言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是成心不给她过。
以前安言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报道的新闻都没问题,基本上校对之后就会给过。
但这次不一样,各种各样的理由卡你,就是不给过。
略过责编,安言直接杀去了主编办公室。
责编都是听主编的,这事还是纪纲的意思,没有纪纲的允许,没有人敢卡她。
“老纪,你不过我稿子是什么意思?”安言气势汹汹,浑身上下都写着很不爽三个字。
一双眼睛冒着火,像极了即将喷发的小火山。
“这回我倒是想听听不过的理由。”
第一次的理由是内容不合规需要更正,第二次是格式不对改格式,这两个理由安言听都没听过,勉强忍了。
可第三次没有理由,忍不了。
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吗?
这可不行!
纪纲抬眸撞上安言含着怒意的眸子心口一颤儿,小孩不大,眼神到挺吓人。
他抚了抚胸口,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说:“我这是为你好,安言,不要惹事。”
又是这样为你好的话语,安言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这样的话安言听纪纲说过无数次,可每次安言都没有听过,她不知道纪纲为什么还要说。
“我怎么就惹事了?如实报道也有错吗?”
安言稿子里绝对没有一丝夸大,都是按照事实来写的稿子,怎么就惹事了。
她可是个好人,不是个惹事的坏孩子!
纪纲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说:“安言,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郎知宴这事不能这么报道。”
“如果想要报道就要偏向郎知宴,而不是与郎知宴作对知道吗?”
“你如果将稿子改成这样,我一定会给你过。”
纪纲的话犹如给了安言一棒子,短暂的懵逼之后,安言问:“老纪,如果就为了说假话,我为什么要当记者?”
当记者不就是为了说真话吗?
“你不是说,新闻工作者的本职是客观陈述吗?请问这个客观在哪里,陈述又在哪里?”
“老纪,我要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偏向有权有势的一方而不是受害者,那报道的意义在哪里?
这不就是说假话吗?
她做不到!
见安言说不通,纪纲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你知道郎知宴的父亲是谁吗?”
安言兴趣缺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不是郎善吗?”
这个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她还见过郎善一面,觉得郎善这人还不错,没什么架子,给人亲切的感觉。
“你知道还报道?”纪纲惊讶道:“安言,郎知宴不是一个大人物,报道他的事情无所谓,可一旦牵扯到他的父亲,那就不可以了。”
“那是人家儿子,打折骨头连着筋,他可能不管自己的儿子吗?”
“就算你不混娱乐圈也应该知道郎善的名气,著名导演,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
“你看看之前的报道,有人站郑思吗?没有人会帮她,也不敢帮她,大家都不想得罪郎善。”
纪纲耐心细致的给安言分析里面的利弊,他希望安言可以为自己考虑。
郎知宴这事属于他的私事,与鸿飞药厂的事情不一样。
鸿飞药厂首先他就是过错方,牵扯到了人命,安言不管怎么做都是正义的那方。
郎知宴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是私事,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感情纠葛说不清。
谁能知道具体是怎么样的?
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之间没谈拢,情侣之间闹别扭,别扭之后没准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