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我们的文艺作品在自由联邦不是都被禁了吗?但只有《蝴蝶夫人》没有哦,听说那边的鲁道夫将军还收藏了一盒珍藏版磁带呢。”
聊完家乡话题和个人兴趣爱好,面前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突然坏笑道:“雪莱你现在已经住在公爵家里,路德维希元帅怎么样?他对你好吗?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周围的男孩眼睛放亮,对于他们这种年纪的Omega来说,谈论Alpha无疑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哪个男人最英俊,哪个男人家里地位最高,甚至互相之间暗戳戳地攀比,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都是这样。
雪莱温和道:“他对我很好,虽然他很忙,但也会抽时间带我去奥丁转转。”
这些天里,路德维希陆陆续续带雪莱逛遍整个奥丁,让雪莱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他还带雪莱去莎乐美剧团看了一场音乐剧,虽然不是他在仲夏夜广场上看到的《蝴蝶夫人》,但雪莱还是很感受到他的用心,两人的感情似乎也在慢慢升温。
“那你们互相交换过信息素吗?嘿嘿嘿,元帅的身材好不好?”
“那还用你问,肯定很好啊,那可是经常在前线打仗的军人,身材能不好吗?光看照片都给我馋死,斯哈。”
“元帅大人还有个弟弟,弟弟身材好不好?弟弟我也见过,是另一种风情的男人哦。”
“什么?你连弟弟都不想放过?真以为是什么玛丽苏电视剧,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
“你敢发誓你没想过吗?想想又不犯法,兄弟盖饭难道不香吗?嘿嘿嘿。”
“啊?那我是不是还能浅嗑一口骨|科……”
他们越说越露骨,但雪莱脑海里闪现的却不是路德维希身穿军服的挺拔身姿,而是一具消瘦有力的身躯,狰狞华美的刺青,以及一双阴气森森的眼睛……
我怎么会想到那个登徒子?雪莱摇摇头,努力让那个苍白的身影从脑海中消失,他正色道:“我们和路德维希现在还没结婚呢,未婚不能做那种事,这是对神的亵渎。拉斐尔是弟弟,也只会是弟弟,我怎么会和弟弟越矩呢?”
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公子诧异地安静下来,他们看到雪莱胸前的十字架,反应过来他从小在教会长大,是个极其保守传统的清教徒。
这群人面面相觑,有个男孩小声嘀咕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迂腐的Omega,反正也不是终身标记,尝尝味儿怎么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雪莱的耳朵里,他不自在地抿唇,但却没想出声反驳,这只是他自己的原则和信仰,没必要说服外人。
好容易应付完面前这些小公子们后,雪莱疲惫地叹气:他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社交场合,但如果将来要做路德维希这样大人物的夫人,将来公开场合的应酬是绝对少不了的。
在公爵府住下后,雪莱的父亲甚至给他请来专门的礼仪老师,纠正他的体态和仪表,他甚至还要上政治课,因为未来的元帅夫人不能只是个漂亮的花瓶。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打磨,打磨成让路德维希和父亲满意的模样,离自己真实的模样越来越远。
想到未来的公务,雪莱已经开始感到疲倦,他内心很明白身处什么样的位置就该做好分内的事,但这个位置未必是他想要的。
雪莱在米兰的神学校时,他潜心诵读教义,沉默寡言,身边也没个亲近的朋友,有同学在背后偷偷议论他,说他为人清高,是个高岭之花。
其实他压根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他只是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压根没有遗传他那个画家母亲的浪漫细胞,潜意识里也自认为他这种传统古板的Omega并不讨人喜欢,和路德维希的婚事怎么都算他高攀了。
大厅喧闹的氛围让雪莱感到很压抑,他朝大厅正中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