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落下,近乎透明的钢丝骤然套住了巡逻船员的脖子,随后惊人的力气猛然割破对方的气管与喉管,让人近乎被直接枭首。
“感觉小时候潜入要更加容易,可以藏身的选择也更多。”
一脚将地上无声挣扎的濒死船员踹入大海的尼昂一边在心底嘀咕,一边再度藏进阴影,开始垂眸思索着方位。
但长大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虽然藏身的地方少了,但体重与力气上来了。
——幼年为了击杀目标而需要想方设法的事情,如今轻易就能做到瞬间毙命的效果。
琴酒行动后的二十分钟。
尼昂锁定了目标卡尔·比彻姆的所在位置。
。
卡尔·比彻姆今年109岁。
从三十年前开始,他就举办过这种游戏足足10次。
这次是十一次。
每次的比赛,最终胜者都只有一个。
明明死了那么多人,但却从来没人举报他,也没有人来抓捕他。
因为所有的参赛者,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人物。
要么是无人关心的社会边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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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本身就属于里世界一员的亡命之徒。
他们手拿着赃款,背负着人命,和自己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么自然不会把卡尔供出去。
“我倒是还挺希望有人能把我供出去的。”
坐在监控面前,看着居住区一场又一场杀戮的老人撑着拐杖一动不动。或许人老了都有这样的毛病,他低声自言自语:
“真遗憾啊,从没有一个从我船上离开的胜利者会选择自首,甚至没有一个把钱用在正途上。”
“烂人到底就是烂人。”
“与其继续在正常人的世界为非作歹,倒不如给我这个老人家带来点乐趣,就这么死在自己的贪婪里。”
他浑浊的目光无波无澜。
只是看向监控屏幕上的枪火血腥,一旁的心率监测器显然出现了兴奋情绪该有的波动。
“哎呀,你把自己当做制裁者了吗?”
安静的室内,猝不及防响起了低沉的第三方的声音。
老人蓦然睁大眼睛,正想要回头,却感到脖颈一凉。
一把匕首抵在了他后颈。
“我觉得承认自己的邪恶也是一种本事。”拿到嗓音优雅至极,带着完美的敬语,仿佛在闲聊一般,他发表了与老人截然不同的意见:“彻头彻尾的恶,比打着大义凛然的名号去做截然相反的恶行,要更加坦荡一点。”
“……”卡尔僵硬的身体,半晌舒缓开来。
“我和你的观念倒是不同。”老人说,“再趣味邪恶,沉迷血腥的人,要是一生至死都没杀过无辜者,只是铲除掉一些害虫,又有什么大罪呢?”
“害虫之间自相残杀,也不能把赢到最后的害虫称之为无辜。”银眸的绮丽男人露出不感兴趣的假笑。
“你有何贵干?”
老人不再就着这个话题闲聊,而是开门见山:“你能找过来,还真是让我意外,看来比起真正的黑手党,我招揽的船员还是太青涩了一些,但是……如果你打算通过要挟我直接得到我遗产的继承权,我还是劝你放弃吧。”
老人缓缓扭头,看向不速之客的面容——绮丽的银眸男人年轻又耀眼。而在认出来人后,老人心底有了数。
“我已经109岁了,活也活够了,现在既然已经把遗产拿出来当游戏的奖品,就意味着我已经不怕死,拷问也不用想,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多少拷问就会死,到时候你就更找不到我遗产的所在位置。”
卡尔·比彻姆说:
“我记得你,你们带来的邀请函,是我发给那个组织的,来自那个组织……你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贤者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