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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安醒来时嘴角隐约还残留着笑意,但再看去,只有破败的牢笼。
这边是神光散的可怕之处,在身心上摧毁受刑之人。
生不如死,痛苦至深。
“汪汪!汪!”
明舒在声声狗叫声中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眼前巨大的一张狗脸。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她浑身一紧,眼神中满是惊恐。
“阿财,一边儿玩去。”满头白发的老者跨步走进,他笑着驱赶了小狗。
阿财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这时的明舒才看清,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而这间屋子内的装饰都非常简单,不像是家中居住的房子。
而老者瞧着已有六十多岁,身材矮小,但精神极好,一直笑眯眯的。
见到明舒的防备,老者摸着胡子笑着解释:“小友不必惊慌,这里确实不是老夫的家。”
明舒淡淡一笑,对老者救了自己,而自己却不信任对方而感到抱歉。
她刚想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最简单的音节。
“小友的喉咙损伤过度,需得好好养着,切不可再伤着了。”
他说着,为明舒倒了杯茶:“润润吧。”
明舒微微点头致谢。
老者笑眯眯的,他在看向明舒时,像是在看自家的孩子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明舒想要下床离开,毕竟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却被老者拦了下来。
“我……必须……离开……”她用力挤出几字。
希望这老者能明白她的意思,从而放她离开。
她能感受到来自老者身上的真挚的关切,但她不能休息,多休息一分钟,坊内的人们就多一分危险。
她希望老者能够明白。
“我……要……去长安……”
老者皱眉:“陇西距离长安有数千里之远,靠你这副身子,在半路上就得死!”老者气急,这年轻人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跟他那失踪的女儿一样,总爱糟蹋受伤!
他叹息:“我是医者!你的身子本就严重得养不好了,再颠簸,恐有损性命。”
可明舒依旧坚持,眼神中充满坚定。
“必须……”她剧烈咳出声。
“罢了罢了,老夫也阻止不了你,就留你半天。”老者最终妥协,直摇头,“半日后,老夫找人带你去长安。”
他无奈转身离开,去给他那不成器的老朋友写信。
虽然不知道这小友有何事这般着急,但从她身上那些伤来看。
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必须要做,自己也不能硬拦着她。
谁让他是个开明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