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下梭子蟹,面以及青菜。
面熟了耿致勤才想起来问:“嫂子,我没做错吧?”
叶烦失笑:“自家吃哪有那么多讲究,熟了就行。”然后朝外面喊大宝和二宝洗手。
大宝见陈小慧去厨房:“你不洗手啊?妈妈,姨姨不讲卫生。”
陈小慧气得跟他出去压水:“以后都不来你家。”
大宝心说,谁欢迎你来啊。
以前大宝很欢迎她,因为家里来个人,妈妈就没空盯着他和二宝。然而陈小慧居然敢嫌弃他妈妈。大宝决定讨厌她。
初五傍晚,耿致晔回来,大宝拉着爸爸的胳膊往外拽。
耿致晔正想问,陈小慧怎么来了。被儿子拽的踉踉跄跄,他只能先出去:“干嘛?”
“告诉你一件事。”大宝冲他爸招招手。
耿致晔低头:“最好真有事。”
大宝点头,先小声说陈小慧嫌他妈前天下午只买一条鱼和几个螃蟹,然后忍不住嘀咕:“早知道不给小姑留肉包子。”
“肉包子怎么了?”耿致晔听糊涂了,到底是鱼还是肉包子啊。
大宝:“妈妈除夕那天做了很多肉包子,我和二宝给小姑留四个,没想到她也来了,妈妈让我和二宝给她一个。”
耿致晔:“只有四个?”
大宝点头:“对啊。昨天早上热了吃了。早知道她和小姑前天来,就叫妈妈前天早上热了吃了。”
耿致晔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她过几天就走了,别跟她计较。”
“可是,她都不知道帮妈妈干活。”大宝皱着眉头说,“上次来不是这样啊。”
耿致晔:“我看看她怎么了。你少说话啊。别叫你妈在中间为难。”
“妈妈为难什么?”大宝不明白。
耿致晔:“她是你姥姥的女儿,你把人欺负哭了,回头你姥姥知道,会不会怀疑你妈欺负她?好比你和二宝吵架,我和妈妈帮你还是帮二宝?”
大宝想说不一样,可是陈小慧和叶烦都是姥姥的女儿,又没什么不一样,“好吧,好吧,我听你的。”
正好往后一周耿致晔都能回来吃晚饭,干脆利用这周时间观察陈小慧。
一周后,陈小慧和耿致勤该回去了,耿致晔跟廖政委调班,依然可以继续回家吃晚饭。
正月十三晚上,大宝和二宝睡着,耿致晔关好门窗,到卧室看到叶烦织毛衣:“我的?”
“天天你的!”叶烦白了他一眼,“二宝的毛衣外套。早晚天凉穿上中午热了可以直接脱掉。”
耿致晔拿走放床头柜上:“明天再织。最近又没什么事,熬什么夜啊。”
“有事吧?”叶烦问。
耿致晔点头,拿出抽屉里的计生用品。叶烦按住他的手:“先说事。别想一会儿作弄我。”
耿致晔扔回去:“烦烦,想不想上大学?”
叶烦摸摸他的脑袋,没病糊涂:“谁说什么了?”
“没人说什么。我就想陈小慧那个德行的都能考人大,我家叶烦烦愿意的话一定能上京大。”
叶烦无奈地叹气:“你跟她较什么劲啊?她又没惹你。”
耿致晔怀疑陈小慧敢嫌叶烦只买一条鱼和几个螃蟹,就是认为自己不同以往,值得盛情款待。兴许陈小慧本人没意识到,可是她这次过来确实比上次更自在,也显得更有底气更从容。
他和叶烦没变,陈小慧唯一的变化是上大学,“不是跟她较劲。我早晚要离开横山岛。能回总部的话你可以在市区找个工作打发时间。万一我被调到边境线上,你和大宝、二宝又得回首都。大宝上中学,二宝上小学,你妈和于姨可以接送他们,你干嘛?给人当临时工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