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花肉一分为三,一份做卤肉煮挂面,一份做红烧肉,还有一份就是切片炒蒜苗。”
“蒜苗也是你们自己种的?”
耿致晔:“对,种的密需要剔苗,正好拔掉炒肉。”
“除了蒜苗还有什么啊?”
耿致晔刚才还去菜地看过:“有蚕豆,有大豆,还有豌豆,还有几片刚种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种小事炊事班有数,不用向我禀报。还有菠菜和小青菜。山西大队社员说菠菜和小青菜春天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可以天天薅。结果还真是。”
“有没有吃笋啊?”
耿致晔点头:“拉部队化粪池的几个老乡送我们一车。幸好还有几块咸肉可以炖竹笋。不然那么寡淡我们真吃不下去。”
叶烦问他知不知道老乡为何那么热情。
耿致晔一边切肉一边说:“听说了,今年包产到户各管各的?还是你的主意!”
“别乱说。他们自己也想这么做。因为离上次自负盈亏过去足足二十年,他们心里没底,问我该怎么做其实就是找个主心骨。”
耿致晔明白,搞食品厂卖东西,叶烦无论怎么卖渔民都听。叶烦没种过地,不是社员自己想分地,叶烦说再多社员都认为她没种过地,外行指导内行。
“米饭蒸了吗?”
叶烦点头:“你来之前蒸的,快熟了。”
“那你烧火,我做菜。”
地锅火旺做饭快,米饭蒸熟,耿致晔就把排骨盛出来。耿致晔抽空朝客厅喊一句:“洗手。”
待大宝把餐桌椅子摆放好,和妹妹进来拿碗筷,耿致晔就把肉片做好。
一家人饭后出去转两圈,耿致晔叫大宝二宝回家洗漱。大宝和二宝回屋,耿致晔到叶烦身边坐下问:“哪道题不会?”
叶烦:“可能离开学校太久,刚开始跟看天书一样。复习半个月,把公式记下来,套着公式做几遍,感觉挺简单的。”
“那就是没问题?”
叶烦摇头:“数学没有。政治需要向你请教。”
耿致晔:“你隔三差五抄一遍报纸头版,不用特意注意以后也知道怎么答题。”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啊?”叶烦问。
耿致晔点头:“差不多这个意思。你写吧,我去洗脸刷牙。”
叶烦写了很久忍不住打哈欠,知道今天再学也记不住就去洗漱。这个时候大宝和二宝早睡着了。到俩孩子房里看看,给大宝和二宝盖上肚子,叶烦就回屋休息。
以前除了偶尔送大宝二宝去学校,就是洗衣做饭,或者到食品厂看看,叶烦觉着日子过得慢。现在天天看书,叶烦感觉时间飞快,眨眼间后面山西大队收水稻了。
部队家属区孩子少,一个班级只有几个或十几个学生,办个学校浪费资源,所以就跟山西生产队的小孩一起上学。
生产队农忙,学校放假,大宝和二宝跟同学一样放忙假。忙假作业少,忙假第二天上午大宝和二宝就把作业写好。下午,兄妹俩问妈妈要不要出去玩。
夏天瓜果蔬菜多,人也不爱开火,所以食品厂没生意,叶烦不需要去办公室,也不用去车间,天天在家看书有点厌烦,就跟儿女去生产队。
不过刚到路边就遇到拦路虎,有人在路口晒稻谷。
叶烦叫大宝二宝从路边花丛里穿过,突然听到一声“耿大宝?”叶烦吓一跳,往四周看看,没什么人,就听到“咯咯”的笑声。
大宝翻个白眼:“幼稚!”然后指着树上,“妈妈,在那儿呢。”
叶烦抬头,十岁左右的皮小子像个猴儿似的从树上下来。叶烦问:“这是你家的稻谷啊?”
皮小子点头:“看着鸟别吃。晒干了就收起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