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政商大佬正在说笑。
正中间,贺行屿慵懒倚靠栏杆,手握酒杯,旁边的圆桌上,摆着几份刚刚签署完的交易文件。
文件最上方。
黑丝绒首饰盒正巧朝她的方向打开。
她所能企及的视线下,那枚朱丽叶玫瑰掩盖不住的华丽如光,在夜里明艳盛放。
旁人打趣询问,下一刻,她就见贺行屿淡淡撩起眼眸,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隔着朦胧的夜色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目光碰撞即燃。
她眼睫轻扇,偏头看向远方。
晚风吹拂,远处交谈声翩然依旧,却始终没有听到贺行屿的回答。
她收回眼,转身走回室内。
-
接下来的几天,霓音剧组和酒店两头跑,没再主动联系宋詹。
虽然没有吵架,但是那头也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天天派人来剧组给她送花和礼物。
宋詹哄人的态度的确积极,也总爱用礼物弥补对她的忽略,一开始霓音会吃这套,觉得他至少是在意她的,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开始疑惑,这到底是用心还是一种敷衍?
懒得再为感情费精力。
霓音收了心不想其他,只专注拍戏。
最初入圈是想离宋詹更近一点,但现在她单纯热爱这份事业,想要努力配上粉丝们的喜欢。
三年前霓音因为清大校花称号,被选为青春校园电影《白色信札》的女一号,一夜成名,可因不愿攀炎附势,背无靠山,对家总是打压她资源和热度,还经常给她爆出子虚乌有的黑料例如耍大牌等等。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戏都拍过,去年她以一部小成本的偶像剧女主意外攀升至二线女星,就又被对家压了,也拿不到更好的剧本。
不过她一直不骄不躁。
先认真拍戏,火不火看命,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态。
拍完A组的戏份,霓音有几天的假期,回了京市的家。
早上天气晴朗,日光暖烘烘的。
难得不用工作,霓音一觉睡到十点。
起床洗漱完毕,她换了身素净的云霞色长裙,长发随意挽成一个髻,走下楼,管家赵姨看到她笑:
“小姐早上好,这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
霓音莞尔,“爸妈呢?”
“傅总去集团了,夫人在客厅。”
她走去客厅唤人,正在刺绣的母亲霓映枝看到她立刻起身,含笑嗔她:“小懒猫总算起了,赶紧先去吃早餐,这个点午餐都快备好了。”
霓映枝一身真丝长裙,人到中年仍旧风韵优雅,她拉着霓音去餐厅,热好的早餐端上来:
“来,先喝点燕窝羹,补气血的,我看你进组一个月又瘦了,感冒好点没有?”
“差不多了,没什么事。”
“你说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非要入这行,一整个明恒都是你的,你还要去拍戏?”
因为霓音跟随母亲姓,加之身份被特意保护起来,外人不知,其实她出生于京市四大家族的傅家,也是国内影视行业巨头,明恒集团董事长的千金。
她性子低调,不想依靠家里,所以入圈以来都没动过家里的关系。
听着母亲的唠叨,霓音耳朵都快起茧了,吃完饭就逃去修剪后院的玫瑰,奈何霓映枝絮叨没完,霓音无奈和她撒娇:
“妈,那我就想拍戏嘛,暂时不想管集团,这不是还有我哥吗?赶紧叫他从国外回来。”
“得了,你哥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你有空催他赶紧找个对象,老大不小就知道他那赛车,还能抱赛车过一辈子?”
“我才不敢,催婚他我要被骂的。”
从小到大,只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