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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人头戴红包头,喂米粒、鸡蛋给人头‘吃’,要敬酒,还要边哭泣边为人头梳洗,请它安安心心待在此地、保佑庄稼五谷丰登。请问,怎么可以这么草率,拎起来往篾筐里一塞,就完了?”

这条是真的无从反驳,肖芥子不说话了。确实,以她对佤族文化了解之贫瘠,她都知道,猎人头手续繁复、不是割下来往篾筐里一塞就完了的。

神棍趁热打铁:“还有啊,现在不是春耕季,才腊月,猎什么人头啊?”

时令、仪式都不对,是挺值得怀疑的,肖芥子若有所思:“所以……你有什么结论?”

“我就是觉得奇怪,结论……暂时还没有。”

没有,那还是先关心眼前吧,毕竟是个又下雨又没月亮的晚上,肖芥子正想说话,下头传来那个男人哆嗦着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啊。”

他牙关格格打颤:“看你们装备挺齐全的,能匀我们件外套、或者借点吃的吗?我们可以花钱买。”

肖芥子先还奇怪这人为什么牙关打战,下一秒想明白了:这两人穿得很薄,雨一直没停过,虽然是小雨,但他们的衣服早淋透了,加上山林夜间降温,饥寒交迫的,可不得哆嗦么。

神棍“啊”了一声,自然而然就去翻包:“我们有外套,还有……”

肖芥子冷冰冰说了句:“没有。”

神棍愣了一下,讪讪收回翻包的手。

下头也不再吭声了,只偶尔能听到冻得吸鼻子和不断搓手的声音。

神棍有点不忍心,跟肖芥子商量:“小结子,我们够吃够用的,后援一两天也就来了。你看他们怪可怜的,又说得这么客气……”

肖芥子面无表情:“他们这么客气,难道不是因为打不过我吗?但凡我制不住他们,你穿的吃的早被扒拉走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发善心?”

神棍不说话了。

那个男人也没说话,倒是槟榔妹听到肖芥子的话,又带着哭音解释了一次:“不是的,我们躲在树上,本来就害怕,忽然听到有人往上爬,树叶又密,又看不清,我才想了个把牛头套在头上吓人的法子……后来,这位小姐提着刀要上来砍人,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才……才动手的。”

神棍听她说得可怜,有点唏嘘,又凑向肖芥子:“小结子啊,那是个小姑娘呢,万一冻坏了,后半辈子都落病根,咱有保温布,外套放着也是放着,借她一件裹一裹呗。”

说完,竖起耳朵听肖芥子动静,见她半天没吭声,估摸是默许了,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那件外套拽出来,又在兜里塞了两根能量棒,然后拎着衣袖垂下去抖了抖:“哎,小姑娘,接住了啊,穿着暖和暖和。”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傻黑甜,肖芥子心里叹气,把脸别向一边,眼不见为净,不过上下的动静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槟榔妹感激道谢,神棍寒暄客气,有来有往的,还聊起来了。

这女的叫晓川,说男的是自己男友,叫廖扬,两人是和朋友一起来徒步旅游的。神棍则表示自己姓沈,带着助理进山、民俗考察来了。

廖扬,和廖飞一个姓,看来是有亲属关系没跑了。

神棍好奇:“你们是走我们前头的,发生什么事了啊?”

这是肖芥子感兴趣的,她又把脸转了回来:虽然天已经黑了,看不清脸,但大致的人形轮廓还是能瞧见的。

晓川也说不清楚:“我们就是一直走走停停地赶路,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哦,对,路上遇到一张好大的蜘蛛网,怪瘆人的,上头跑了好些蜘蛛。铁头……就是我们一朋友,就拿棍把蛛网给挑了,不挑怎么走路嘛,把路都给挡了。”

“再然后,我们就走到了这,就是这棵树下头。这棵树大得吓人,下头还有那么多人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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