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一挤压,当场昏死了过去。
白明霁见地上的人都不动了,这才扔了手里的竹竿。
脸上的面纱一扯,也不介意对面的人瞧出真容。
昨夜两人在地牢内歇了一夜,那身衣裳白明霁怎会认不出来。
不知道他怎来了这里。
适才他下的那几下重手,看得出来,对这位朱世子生了杀心,听金秋姑姑说,他今儿去了宫中,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要来杀人了。
这些不是她该管的事。
前世她只知道白星南胆小懦弱,却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日子,竟会过得如此卑微。
今夜她的仇就报到此了。
转头去找那枚被朱世子摔碎的玉佩,拾起来后,放进了腰间的荷包。
再转头看那人,还站在那没动,夜色浓浓地侵染在他周围,染得他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在动,巴巴地看着她。
竟有几分可怜。
不知道他接下来的打算,白明霁问道:“要不要走?”
说完也没去等他。
不久后听见有脚步声跟在了身后。
夜里的京城灯火通明,来往的人多,摊贩也多,四处都是叫卖声。
卖灯笼的占了大半个路面,每见到一个路过的人,摊主都会盯着他们的脚,看看有没有碰到他的灯笼。
白明霁好彩不彩碰到了,摊贩是个暴脾气,瞬间炸了,“没长眼睛?!”
谁知下一瞬,那位小娘子便与他身旁的郎君一道呛了回来,“你长了眼睛,了不起?”
那摊贩没料到会遇上比自己脾气更爆的人,且还是俩,惹不起,怏怏地埋下头。
见人走过了,摊贩又忍不住扭着脖子,一脸期待地等着二人经过前面卖符的摊位。
果不其然,两人被卖符的摊主拦了下来,“二位瞧瞧,一两银子十道符,保好运保平安。”
......
渐渐地传来了争吵声,听小娘子问:“我不买会怎样?”
“不买,那小的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今夜二位就有血光之......”
“灾”字没等他说出来,晏长陵一拳头落在了他鼻子上,看着慢慢从他鼻腔内流出来的两道鲜血,满意地道:“好了,转移到你身上了。”
卖灯笼的摊贩幸灾乐祸,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笑得像鸭子叫。
两人一个晚上就像是行走的一道火|药,走了一路,哪儿有火炸哪儿。
最后被围在青楼前,那妈妈双手叉腰,对着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家姑娘丑了,让老娘看看你们长得有多好看?”
晏长陵将身旁的小娘子往跟前一带,“很好看啊。”
“那你给我啊。”
“......”
一阵人仰马翻,打骂声追在两人身后,扑面而来的全是烟火气,一切都是鲜活的。
不去想后顾之忧。
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换来的结果是,两人被赶在巷子内,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凑到了一块儿,倒也不寂寞。
晏长陵仰头望了一眼天际,狭隘的一条缝,已没了先前那般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
—
第二日一早,岳梁便又到了白府。
府上人心惶惶,个个都当起了断案高手,眼睛一睁开,便开始议论,“听说二公子嫌疑最大......”
“怎么可能呢,几个小辈,就数二公子胆子最小。”
“谁知道呢,不敢杀鸡,不代表就不敢杀人.......”
越说越离谱,白星南顶着两只熊猫眼,主动找上了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