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自觉关注他、观察他,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变化,都能耗上一晚的时间揣摩再揣摩,直到猜出他的心思。不为别的,只为讨他开心……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只给你这么一个机会,错过了不会再有。”
陆延陵的下巴被掐红了,不觉得痛、也好似听不懂赵亭的话,只是看着面前这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眼眶干涸,瞳色如浓墨,神色狠辣,瞧一眼便不会怀疑他对眼前人的断情与厌憎,只是在陆延陵看来,他却好像湿漉漉的、哭得好脆弱。
陆延陵定定地看他,抚着脸颊的手移动到赵亭的心口,有些无奈、也有些手足无措,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许哄:“别哭啦。”
赵亭手抖了下、心脏失序了少许,而陆延陵眼一花,再定眼一瞧,赵亭已然退到三尺开外,侧过身,手背在身后、身姿挺得很直,光影下的侧脸,燕尾似的睫毛轻轻颤抖。
半晌镇定下来,赵亭说:“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你身染沉疴,要想好过点也得诸多珍贵药材流水般填进去。你买不起、也买不到,但我能提供,要求是你得哄好黎儿。”
“黎儿……是破庙里戴虎头帽的孩子吗?他好像喊我阿父——他记得我?他也认得出我?”陆延陵柔和表情,“你把他养得很好。”
“用你说?”赵亭抬起下巴:“虽然是你儿子,不过现在是我的。”
陆延陵理所当然地颔首:“合理。”
赵亭不解,表情发生细微的变化,而陆延陵似乎也很了解他,于是解释:“你我夫妻共有一个孩子,多么稀松平常。”
“……”赵亭睨着陆延陵,欲言又止,想与他理论一番又实在心烦得很,最终甩下一句:“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