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最后一节课的后半程,在杨樵的极度失落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放学铃声响起,混乱而心碎的一个礼拜,就真的接近了尾声
等语文老师离开了教室,学生们表现出了群情雀跃,大家都很欢快地准备回家,要迎接美好的周末。
同桌慢慢收拾着东西,悄悄地观察还在发呆的杨樵。他想安慰下杨樵。又担心会说错话,弄巧成拙就更不好了。这时,门口第一排的同学高声传话:“杨樵!杨樵!有人找!
同卓和杨樵都立刻看向了门口
但两人又同时间意识到,不会是薄韧。因为薄韧在本班享有自由进出权,刷脸就可以直接走进来,不会遭到任何人的阻拦。果然教室门口那里,来找杨樵的人,斜斜地探进来上半身,长了一张笑眯眯的娃娃脸。是邹冀
这教室离邹冀所在班级离得很近,平日里在走廊里,杨椎偶然遇到他。也会打招呼。时间充裕还会聊上几句,但他俩都还没有专程到彼此的班级里夫找过彼此。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辛近,杨樵不确定他来做什么,茫然地起身过去。
“怎么了?”杨樵走到门边,向他问道
“你出来。”邹冀朝后面退了退,站在走廊中央,示意杨樵出来说话,道,“出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杨樵便走了出去,心里怀着隐约的期待和持续的不安,他想到邹冀很可能是来替薄韧传话,就像薄韧会替邹冀送情书一样。邹冀两手插兜,头微微歪着,对杨樵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杨椎面现疑或
“哎,”一旁薄韧的声音道,“这儿呢。
”!”杨樵猛地转过头,他们班教室门外的一侧,薄韧背靠着境壁,正站在那里,杨樵刚只顾着观察邹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他,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却又因为都专注于掩盖自己的心虚,而有些忽略了对方的异常。我应该表现得自如一些,千万别被他看出来哪里不妥。他们同时这样想道。
于是薄韧说:“我这么大人站这里,真就看不到吗?”
“没,”于是杨樵也说,“没有注意到,我视力不好,对不起。
他俩以为自己表现的和平常一样
然而平常他俩可绝不会三天都不见面
薄韧来找杨樵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半路叫上邹冀,非要邹冀来作陪
杨椎也不会为这么点事就对薄韧说什么“对不起”
“就这,饼干还说你们没闹别扭?”旁观的邹冀都看不下去了,对杨樵道,“还是老婆你来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在不愉快?"没有不愉快。”杨樵看了薄韧一眼,既是试探也是确认,说,“没有吧?
薄韧道:“当然没有了
邹冀看看他,又看看杨樵,说:“你们两个中间至少有一个在骗我,太反常了。
“谁会骗你。”薄韧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就还是上次那事,他太爱学习一天到晚不理我,我不高兴了,就也冷落他三天。杨樵:
邹冀觉得真是荒唐,道:“就为这么点事吗?
“这么点事?”薄韧终于爆发了。
这三天,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有没有人知道?哦还真没有,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悲愤交加地把视线转向杨樵,道:“你也觉得这事很小吗?
杨樵做出了完全符合他一贯人设,也确实完全是实话的回答:“当然不小,我都快伤心死了,还以为你真不跟我好了,搞半天,你又用这招在收拾我啊?薄韧内心绝望而无助,这是谁收拾谁啊到底是
他说:“对啊,看你能不能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
杨樵道:“不敢了。
薄韧又问:“那爱学习还是爱我?
杨樵道:“爱你。
薄韧:“.....
杨樵:
邹冀:“.....
只有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