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做吗?”
十分钟后。
傅津:“我去抽根烟。”
顾云阆:“我上个洗手间。”
两人镇定自若分道扬镳,然后背着人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两人默默回到位置上。
又过了难耐的一刻钟,卫生间不能常上,但烟瘾可以轮流发作,顾云阆道:“我也去抽根烟。”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云阆握紧了手机,眼神暗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明明早上出门参加满月宴时还兴高采烈,前天一起去逛街买金锁也全程愉悦。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刷卡吗?可是连峤非要自己付钱的,他也另外准备了一份满月礼送给陆宵的儿子。
顾云阆自觉感情也在日渐升温,他还想着今年过年要见家长。
十一点半,乘客上飞机完毕。
三人群传来新消息:连峤和相堇已经安全到家。
顾云阆装不下云淡风轻了,问傅津:“你分析出原因了吗?”
傅津语气苦涩:“没有。”
飞机滑行加速,顾云阆最后给连峤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启动飞行模式。
……
阳光灿烂,草叶的末梢染了一点秋日的黄,偶有叶子落下,掉在水面,荡出一圈涟漪。
早上十点半,连峤出门放羊。此时羊早就被勤奋的村民赶到了山坡上,要是等雄蜂来放早饿死了。
所以他俩的主要任务是看羊。
他在山脚遇到相堇,两人都戴着墨镜,看见对方心虚地抬了抬墨镜,轻咳一声:“起得真早啊。”
“以前都是这个点醒的。”
但以前他们放羊不戴墨镜,出门愿意拿个草帽就不错了,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就算阳光直射也浑不在意。
可是在南城时,出门有人提包,太阳一大,眉头还没皱起来,就有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
今天出门时,连峤鬼使神差地带上了墨镜。
昨晚没睡着,有点黑眼圈,遮一下。
相堇和连峤躺在老地方放羊,山坡上的羊像天上的云一朵一朵,但云是天上物,还是羊脚踏实地。
一小时过后,连峤有点口渴了,奇怪,以前除非他俩躺到不想躺了,生理需求才会突破懒惰防护,将命令下达至大脑中枢。
比如渴了饿了热了冷了……
不过是当了十个月的城里人,就变得这么娇贵吗?
连峤抬起一点墨镜,从缝隙里用余光偷瞥相堇。
嗯,相堇还是很淡定。
连峤的墨镜又抵到鼻梁上,下一刻,眼前光线一亮,阳光明晃晃照着薄薄的眼皮,他登时抬手遮住了眼睛,耳朵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跑什么?”顾云阆直直望着他,“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不要不声不响地走掉,好不好,我会吓出病。”
连峤倏地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顾云阆:“我老婆跑了,我能不来吗?”
连峤:“我又不是你老婆,我也不想当秘书了。”
顾云阆:“秘书可以不当,确实是有点累。”
连峤:“不,当你老婆一样累,我不想当了。”
顾云阆气笑:“当我老婆你就没有享受的时候?”
他看见连峤嘴唇微干,就知道他一个人时连水都懒得喝,拧开手里的矿泉水,递到他嘴边:“喝一口,好好说话。”
连峤被迫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大声道:“对,我就是只想享受,一点也不想付出,你让我付出一点点,我就不开心。”
顾云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