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再一次愉悦起来,拿起筷子,热情地给桌上所有人都夹了一块肉,最后到了乌力罕,他也大人有大量,夹了一块肉放进乌力罕的碗里。乌力罕满脸的嫌弃,当着赫连洲的面又不能扔,最后只能愤愤吃掉赫连洲眉目舒缓,嘴角挂着浅笑。
吃完饭后,萧总管主动提到:“王爷,殿下想在院子里栽树,老奴想着栽树耗时太久,不如移一棵过来,现在也正是开花的时赫连洲洲说:“可以。‘
林羡玉中午哭了太久,吃完饭就回房睡觉了,一觉睡到申时二刻,忽然被院外的吵嚷声吵醒,睡意被打扰,便很难再续上。他揉着惺忪睡眼出了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院子里竟然凭空多了一棵硕大的槐树
枝条弯曲,绿叶密集,亭亭如华盖,在地面上落下一片阴翳,正好遮住了躺椅。
萧总管站在一边指挥,看到林羡玉,笑着说:
“殿下,如何?
林羡玉开心得不得了,跳下台阶,兴奋道:“蕙总管,你是世上最好的总管!
萧总管哈哈大笑,他抚须望着林羡玉和阿南满眼新奇地围着槐树转,眼中含笑。
这王府,终归是热闹起来了
他原本还在担忧,小殿下和王爷走得愈发亲近,会耽误干爷再聚妻。可转念又想,王爷都如此上心,他便不能亏待了小殿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第二天,宫里传来消息,太子要召见赫连洲,赫连洲穿戴整齐后,便只身赴会。
太子发了一夜的火,仍无法平息
赫连洲走进东宫时,宫人尽皆退去,宫中昏暗,只有一排红烛阑珊亮着
满地全是赫连洲昨日呈递的演册和奉疏
“赫连洲,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索性撕破了脸。
赫连洲的奉疏写得隐晦,用意却很清楚,太子一党躲得过呼延穆案,躲不过渡马洲贪器案,纵使躲得过贪器案,躲不过他为压制赫连洲,引外敌入境之罪。赫连洲总有办法,逼他做出一个抉择。太子再不情愿,也要了结一桩。
他若不想被天下人指责,便要引血剜肉,拿出大笔银两和粮谷,去赈灾救民,方能免罪
“你到底想做什么?”太子踉跄走来,直冲着赫连洲怒吼:“别假仁假义地把百姓挂在嘴上,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觊觎皇位很久了吧。从你母妃被打入冷宫,从你在冷宫中降生,从你六岁离宫那日起,你就在觊觎那皇位吧,忍了这么多年,装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赫连洲长身玉立,眼神睥睨,“皇兄,臣弟只是例行公务,呼延穆案是在迎亲途中,在苍门郡发现的,而渡马洲贪墨案则是边防巡查中无意间发现。王兄若不信,可以去问监察司的几位官员,簿册清楚,权麦清晰,一切待父皇与皇兄定夺,臣弟不敢有僭越之意。"不敢?你还有什么事不敢?
赫连洲缓缓抬眸,说:“臣弟不敢引外敌制造内乱,不敢向斡楚部落输送万金,不敢不顾几个乡的饿殍满地,臣弟不敢。他句句谦卑,句句讥讽
“赫连洲!”太子几乎目眦欲裂。
“皇兄,臣弟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愿退守西帐营,护边疆一世安宁,可前提是,皇兄能将北境治理得民富国强,欣欣向荣。太子只抓住前一句,猛地失色:“所以,你现在有了觊觎之心?
赫连洲说:“臣弟不敢,臣弟只求皇兄尽快处理好呼延穆和渡马洲两起贪墨案,将收回的贪墨赃款用于设置救灾安民点,开放粮仓,在夏季来临前,安顿好所有流离失所的百姓。太子已经分不清赫连洲这番话里到底藏了多少私心,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赫连洲手里有呼延穆案的所有证据,还有渡马洲郡县级官吏的自首画押,这些东西一旦公之于众,到那时,民怨沸反,天下大乱,太子党羽连提前准备的机会都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