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温和,看着很是乖巧。
他想了想,朝着云清走过去。
他穿着特制的长靴,两边皆有铜片,脚步声重,还穿了一身黑魆魆的锦袍,表情又不苟言笑,很是严肃,如罗刹般靠近。
云清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将军。”他望向别处。
“你……”乌力罕绞尽脑汁,想出一句:“坐这么久的马车,累吗?”
云清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
“你还没去过北边,北边到了九月就开始转凉了,夜里更冷,你身上这件衣裳太单薄了,到那边会受不了。”
云清抬眼望向他。
乌力罕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又怕两个人之间没话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还有两天的山路,过了焱州,后面的路就好走了。待会你别和兰相阿南挤在一起了,他们是亲兄弟,有私话要说,你待在里面也不方便,你就坐后面那个小一点的马车——”
话说到一半,云清就打断他:“将军,我不想一个人坐马车。”
乌力罕愣住。
这句话完全超出了乌力罕的理解范畴。
他该怎么回答?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腰间的佩剑,思忖后想了个法子:“那你骑马跟着我。”
“……”
云清看着他,忽然笑了。
乌力罕没看出云清眼里的无奈,只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洋洋自得起来,没等云清说话,就转身去队尾找马了。
阿南捧着核桃酥跑过来,分给兰殊和云清,他问兰殊:“要不要给邓督事?”
兰殊瞥了那人一眼,“不用。”
话音未落,邓啸就走了上来,拿了一块酥饼,自说自话道:“焱州的核桃酥远近闻名,上一次吃还是七八年前,随军途径此处,不知味道有没有变化?”
太明显的搭茬儿,连阿南都看出来了。
阿南好奇地望着邓啸。
邓啸尝了尝,评价道:“加了枣泥,比从前的口味更丰富了些。”
兰殊冷声道:“心境变了,味道自然也会变,那时候大督事不过一个小小的协台,被人压制难以翻身,如今统领三州,该是吃什么都香甜无比吧。”
他非要提起当年事。
偏不要和邓啸和睦相处。
邓啸却抓住他的话,笑道:“兰相竟还记得下官从前的官职,真是受宠若惊。”
“你——”饶是兰殊这样口齿伶俐的,都无话可说了,转身回了马车。
阿南惊讶地看着邓啸,邓啸朝他笑:“阿南,焱州的朝喜楼除了核桃酥,还有一种椒盐芝麻饼,也非常好吃。”
阿南没听明白。
“你想不想吃?我让人现在去买。”
阿南刚要点头,兰殊的声音忽然从马车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愠怒,“阿南,进来。”
阿南朝着邓啸弓了弓身,迅速回了马车,他感受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徘徊在兄长和邓啸之间,可能是眼神也可能是语气,邓啸似乎正有意向兄长靠近。
阿南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息,还是在怀陵王府,在怀陵王府的长廊上,萧总管叹气说:“哎哟,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开窍?”
后来没多久,他就眼睁睁看着他家世子钻进怀陵王怀里了。
阿南过了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世子是怎么喜欢上怀陵王殿下的,明明之前那么害怕,就因为他为世子种小青菜吗?
阿南觉得好生奇怪。
他趴在马车的小窗边,环顾一番,小小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新念头:
他们怎么都是成双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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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玉觉得赫连洲现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