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人!“我们真是病人,借住,钱我会还你!”
“别听他瞎说,打断手脚扔出去!”
棍子再挥舞过来,时书蹲下身偏头躲过,背后一阵木柴划过短打声响一一
时书扭头,谢无炽不知几时睁开了眼。
“谢无炽!!!你居然醒了吗!!?”
时书掩饰不住的狂喜,但来不及,被追得满屋子跑。
谢无炽半睁开眼,浑浊的红眼盯着人,他身体虚弱,但竟然直接从草垛上站了起身,修寒身影先打晃了一晃,便大步朝时书这边走来!一一谢无炽手腕被时书绑的绳子拽住,侧头看了一眼,反手握紧掌心将这绳索拽断裂开来,一绺一绺垂在他腕骨,狰狞影子落在地上,时书想起相南寺把菩提子佛珠当指虎用的事。“干什么?你们偷了东西还想打人?”奴役说。
谢无炽:“滚。”
奴役:“滚什么滚?这是谁的地盘?”
谢无炽:“我叫你们滚,离他远点。”
谢无炽抄起柴堆里一根木柴,走来时几个人面色受惊。谢无炽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影子拖曳到地面,压迫感极为惊人。有人不信邪,骂了一句便上前,被谢无炽一脚踹翻出趴地打滚。“你有理了,你们还打人呢?!”
奴役乱作一团:“走!赶紧走!拿了染坊司的东西还要打人!走!”
时书实在无法申辩,谢无炽救舒康府的事,只能拿起没被抢完还剩的干粮,一只手牵起茯苓的手:“说了会还你们钱!”一手拽上了谢无炽,三人冲出柴房门夺命狂奔。时书边跑边递给谢无炽一只馒头:“快吃,你好久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没力气!”染坊司的岗哨上几个太监不知所踪,时书和谢无炽逃到一处亭中树林,眼看周围无人,树荫繁密,时书拉着谢无炽蹲了下身:“你终于醒了?”晴天暖阳照时书的脸上,肤色白皙透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声音略带急促,目不转睛。
热气呵到脸上,谢无炽:“我醒了。”
“退烧了?”时书用手贴他额头。
谢无炽被这动作弄的原地阖眼,等时书的手移开复睁开:“你觉得退了么?”
时书:“退了,真好啊!不枉我这几天夜夜求神仙保佑。”
谢无炽捏着馒头,平静道:“幸好有你。”
“你知恩图报就好。”时书和他躲在矮丛树木的阴影当中,身躯不得不挨着。距离太近,谢无炽鼻尖的气息便拂时书脑子里神经一抽,本来蹲着,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这哥们儿乱亲人,有点毛病。
别一会儿又一口嘬我脸上了。
时书对此看法是:讨厌,打人。喜欢,亲人。如果无缘无故打人或者亲人,这种一般都很危险,需要远离。时书一尴尬,就不想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等时机到了再提。
谢无炽:“明面出现,恐怕又被鸣凤司的人追杀,暗中调查。
时书:“暗中?但我们现在都快没吃没喝了。”
谢无炽:“吃喝最好解决。”
不错,谢无炽恢复了理性思考,时书更熟悉他现在的模样,心里的底气稍微足一些。
时书翻囊中只剩一个馒头,想也不想塞给茯苓:“小孩吃,我俩先不吃了。”
茯苓“啊”了声接过馒头,咬个小口最后全塞进嘴里。
又是无计可施,穷途末路之时。茯苓吃完馒头,打个呵欠。时书和谢无炽站起身,思考之后决定再换个避难所,不过染坊司几个奴役恐怕会去告发,这里不能再待下去。
廊腰缦回,曲径通幽。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茯苓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时书的袖子,脚步停在原地不肯走。时书:“怎么了?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