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不用听你的话,我要自力更生。”
谢无炽并不说话,把装钱的箱子也收起,见时书的衣裳收拾齐整了,道:“走,把来福叫上。”
时拎着包袱和他一前一后,来福尾随,走到街道但并不往王府的方向去。夜里漆黑,沿街道走到一处静谧处,雇佣的马车夫等在那。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我们搬家了?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是临时起意托朋友置了个院子,你先去院子里住,我闲了过来找你。王府有事我要先走。”
时书“哎?”,一把抓住他袖子:
“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不然我不过去。
"说话!"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开,单手擦了帘子一起坐上马车:“还是送你一趟得好。世子府能暂住,终究不是恒产,保不齐哪天把人扫地出门。有自己的房子最好。”"哦?"
马车行半个时辰停下,此时已不在世子府和王府地处的城东,而处于城西南。时书跳下马车,夜色笼罩,一座独立的四合院门扉掩映,进门谢无炽掏出个火折子,把搁在门后的灯笼点亮。“咔”落了门闩。
院里的草刚让人除过,地上干干净净,这院子比流水庵大了不少,三面房屋檐角飞翘,左手旁荒地可栽种小瓜小苗,屋檐遮住的木板平整开阔,也用抹布一寸一寸洗干净。时书:“这院子很漂亮啊!”
“原来一位户部主事的住处,被贬职后离了东都,这房子空出来了。房契上名字写的你。”
谢无炽推开院子门,屋内陈设如新。时书跟在他背后,陡然听清了这句话:“房契,房契名字,啊?!为什么写我名字?”谢无炽从怀中掏出契约放桌上:“我这几天要干一件事,大概率能成功。但也有可能成不了,届时我要么被当场杀死,要么逃亡京城。先给你置办个安身立命之所。”时书:“什么事,说清楚。”
“世子准备趁陛下驾临进谏丰鹿,丰鹿拿管宫中喉舌,喻妃作为陛下的枕边人,又是他的义女,与他互为掩护。只能趁这次陛下出宫,先挑唆喻妃和丰鹿,再挑唆陛下和丰鹿,拼个你死我活。丰鹿如果不倒台,我也再难自处。”时书一下明白了:“搞半天你托孤呢?”
“不至于,王爷诞辰,兴许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如若不成,我在世子面前没了用处。这个院子也算是我们的退路。”谢无炽抬头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眼中飘渺疏远,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也许是一步登天的桂殿兰宫,也许是计谋不成沦为丧家之犬。“喜欢吗?”
时书:“兄弟你....."
时书重新打量整间院子,觉得有了别样的情愫:“你别这么搞,房子我可以先住着,但等你回来还是把名字改成你的,我受不了这么大的人情。还不起。”林百合那几句话:要有个男人,你陪他玩,他给你钱你愿不愿意?重新浮现脑海。目前虽然没陪他玩儿,但跟被他养着有什么区别!好兄弟一辈子。
但拉你一把的是兄弟,拉你几把的是男同。
时书白净的脸上发缕被风吹开,又想起了谢无炽亲他的事。过不去,真要和谢无炽过一辈子还挺有难度。谢无炽:“总之钥匙先放这儿,你住,我忙完了会回来。”
院子的墙壁涂着青灰色,一株巨大的槐花树在夜风中婆娑起舞,而院墙外比邻而居,正是闹市,并无流水庵那般阴森鬼气。抬头恰好看见漫天繁星闪烁。实话实说这是一处地段和环境俱佳的好地方谢无炽静下来,忽的道:“时书。”
时书:“怎么了?”
一说完,时书马上警觉,迅速往后退:“瘾又来了是吧?别靠近我!!!!”
谢无炽还没说话,时书嗖一声抱头先跑了,跑到房子的最里间。
时书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