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身上吐唾沫?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对啊!这个傻X!”
“来来来,骂死你!”
“……”
两群意见不合,互相叫骂起来。时书不再参与,转身离开望着高远的天色,道:“谢无炽你真厉害啊,现在东都城的百姓把你当英雄,有钱人把你当恶鬼。一闲下来嘴里就是谢无炽谢无炽,三岁小孩生下来都会念谢无炽了。”
“不招人妒是庸才。你确实办了大事,大家才会议论。”
时书遥望北方,似透着群山看见了一身官服的谢无炽,在人来人往中,正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处理事物。
时书心情也忍不住起伏。
——谢无炽,整个东都城正为你而颤动。
你做到了这一切,一举一动人们都注视着你,一句话,便有成千上万人来解读,无数人试图寻找你的过去,剖析你,议论着你的成就。狂热地追捧你,或咬牙切齿地憎恨你。但这群人却丝毫不能打磨你的光芒。
你的每一次捷报牵着每个人的心,这是多厉害的事。整整三千万两,国库之急解了不说,多少受灾的百姓也有钱安置。
这才是横空出世,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真牛逼,谢无炽。时书心里暗想,我承认,你才是穿越时空的神。
“来福,走,回家啦。”时书回想着,回到院子里。
将院子门口开了锁,时书习惯性往地上找信,但一无所获:“怎么还没有信?之前不是十天一封吗?这都十五天了。你小子不会是太忙把我给忘了吧?”
裴文卿去世一个月,前不久时书想去找谢无炽,但谢无炽回了封信,只说了俩字:别来。
那边似乎陷入了很繁杂的事务。
谢无炽的来信比他本人的言行淡然得多,起初时书以为他会在信里连载色情小说,但打开后竟是平淡温和的措辞。不过想到书信容易留下把柄,时书便理解了。
谢无炽处事极其慎重,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私底下管不住下半身吧?
“没信就没信,无所谓,还是你记仇了?”时书揉着脑袋进了门,恰好是傍晚,隔壁的王奶奶端了碗炖猪脚给他吃。
时书不吃奶奶还不高兴,坐桌旁都吃完了。他这两三个月一直陪着裴文卿,写写字,跟林养春学怎么看病,弃体从医。
这天,时书跟林养春忙了一天,刚回来,门外忽然闪进来一个身影。
“二公子!二公子!有喜事!”
时书:“怎么了?”
世子府小厮满头大汗:“刚收到的消息,明日,谢御史回东都!”
时书:“什么?他不是在巡抚全国吗?”
“千真万确,车马已在城外的别馆了!明日进城!”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据说得到陛下命令,召回来有事。多的小人也难懂了!”
时书拔腿就跑:“好,我去看看!”
跑了两步,时书猛地折回来,咳嗽了声:“给你钱,谢谢你啊兄弟。”
这小厮拿着钱离去,时书一个箭步冲到灶房先烧了热水,莫名其妙开始洗澡洗头。
边洗边碎碎念:“对不起我们帅哥是比较注意个人形象。当然平时也比较注意,今天确实脏了,洗个澡洗个头是应该的。”
“可恶,忙活这个干什么?”
“但是,帅哥都是这样。”
“跟谢无炽回来没有半分钱关系!虽然咱们是室友,但朋友好久不见洗个头见面也是应该的吧?”
时书挑了件干净衣裳,把头发一烘干,拔腿就往城门外跑。
城外官办行馆,专供官员停留休息之用。时书眼见了屋檐青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