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解释:“……没喝醉。”
陆屿行手一顿,默默把他松开了。
但商玦走出迎宾门,意外地被脚下的鲜花门槛绊了一下。这是个实打实的意外,可落在陆屿行眼里,就是个实打实的醉汉在嘴硬说自己没喝醉。
他叹了声气上前,拽紧商玦后腰的一块布料。
商玦:“……”
清醒的时候被绊了一跤,还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不慎没走稳,商玦果断选择后者,再也没说自己还清醒着。
他由着陆屿行抓着自己的衣服,就这么被一路护送到车上。
回恒竹的路上,商玦望着前方车辆一盏盏红色的尾灯,安稳地坐在副驾驶上神游。
许是收到别人婚礼的影响,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周围人结婚的情景,陆屿行迟早有一天也会。
到那时候他再成天往人家家里跑就不大合适了,好像他是陆屿行遗落在外不成器的儿子。
仗着自己此刻“醉汉”的身份,商玦偏过脑袋,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陆屿行的侧脸。
被他直勾勾瞧了半天,陆屿行抿了抿唇,在等红灯时,终于忍无可忍抛下一句:“别看我。”
商玦转开目光后,听到陆屿行又补充后半句:“我没办法专心开车。”语气轻柔得仿佛是在安慰傻子。
喝醉的人智商至少要降一半,陆屿行把商玦当小孩哄。
商玦闻言怔了下,看着路边闪烁着流光的霓虹灯,好像真的被酒精麻痹,反应都变得迟钝。
车子驶入恒竹,在车库停好熄火。商玦还在走神,陆屿行不跟他一个醉汉计较,帮他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就差直接把商玦从里头背出来了。
把人送到七栋,陆屿行不放心商玦自己上去,怕他出电梯门的时候也被绊一跤。
两人一同上楼,商玦刚摸出钥匙,还没往锁孔里塞,就被陆屿行一把夺过,仿佛笃定商玦对不准似的。
垃圾桶早在听到脚步声时就蹲守在门内守候,等门开后在两人脚边撒欢地转了几圈。
凑到商玦腿边嗅了嗅,闻到酒精味儿打了个喷嚏,开始的活泼劲儿散了大半,自行跑角落里玩去了。
陆屿行拎着商玦的后领子把他推进门,说:“一身的酒味,狗都不愿意理你。”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没半点嫌弃。
商玦挑了下眉,把衣领从陆屿行手里拽出来,转头正要让对方回去,却发觉陆屿行唇边挂着笑,表情很舒展,是平常不大会对人展露的神情。
他盯着瞧了会儿,默默把催促对方回六栋的话咽了回去。
被人当作醉汉的感觉其实还不错,犯傻、做蠢事都能轻易被原谅,平地摔都会被当作理所应当。
获得“狗不理”的评价后,商玦微微一笑,不顾两人半年来建立起的和睦邻里关系,上前抬手兜住陆屿行的脑袋,用力往自己脖子上按,糊了陆屿行一鼻子的酒味儿。
几秒后他松开手,陆屿行满面通红地把头抬起来。
“……”
使坏过后的商玦一时间看得傻眼,几乎以为对方的酒量差到吸一鼻子就醉的地步。